第35章 军营里的“鸡飞狗跳”与长安的“暗流涌动”

扛着沉重的原木跑步,老兵们虽步履蹒跚却目光坚毅。而杜家兄弟没跑出几十步就面色惨白、汗如雨下,最后干脆瘫软在泥地里,如同两条离水的鱼,只剩下喘气的份。

“起来!这点分量就叫苦?老子当年在虎牢关,肚子上开着口子还扛着弟兄跑了三里地!”一名独臂老兵走上前,毫不客气地用脚轻轻踢着他们(力道控制得刚好既疼又不伤筋骨)。

“英雄……好汉……饶命……我们……我们是文明人,动口不动手……”杜子腾上气不接下气地哀求。

“放屁!在这儿只有丘八!给老子爬起来!是爷们就别装孬种!”

内务检查时刻。

他们的铺位永远是军营里的“重灾区”。被子软塌塌堆成一团,与其说是豆腐块,不如说是发霉的窝窝头,个人物品散落得如同遭了贼。

程处默每次检查,都会面无表情地抓起那团“抽象艺术杰作”,直接扔到帐外的泥水地里:“这就是你们叠的?今晚就拿这个盖!什么时候叠出能割手的棱角,什么时候领新的!”

饭堂争抢风云。

军营吃饭,讲究风卷残云。往往是这哥俩刚捧着碗,小心翼翼地扒拉进第一口饭,咀嚼的动作还没完成,周围已经响起一片碗筷碰撞的结束声。

“收餐!”军令如山倒。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饭菜被无情收走,只能捂着咕咕作响的肚子,眼巴巴地期盼着遥远的下顿饭。

短短数日,原本还带着几分乡下少年跳脱灵气的杜家兄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凋零”。皮肤被晒得黝黑发亮,眼神里充满了对哨声的条件反射性恐惧,饭量却变得惊人(因为永远处于半饥饿状态),走起路来都摇摇晃晃,仿佛随时会散架。每晚躺在硬得硌人的通铺上,浑身每一块肌肉都尖叫着酸痛,听着周遭老兵们节奏各异的震天呼噜,兄弟俩恨不得抱头痛哭(只敢偷偷抹眼泪)。

“哥……我想回家……我想念远哥儿家里那暖和的炕头了……”杜子鄂带着浓重的鼻音,小声啜泣。

“嘘……别嚷嚷……让程阎王听见……又得十圈……”杜子腾气若游丝地回应,“熬吧……远哥说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等咱练成绝世武功,就能……就能……”(他对训练目的的误解,已经朝着武侠话本的方向一路狂奔)。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