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位那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杜远洒脱地摆摆手,“有本事,有大家伙的拥护,比什么都强。您二老就安心享福,该吃吃该喝喝,看着村里越来越好,就行了。外面的事,有我呢。”
好一番温言劝慰,才勉强让二老暂时放下了沉重的忧虑,但眉宇间那丝隐忧却未曾完全散去。
看着爷爷和母亲依旧担忧的背影,杜远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转身回到自己的书房。
窗外月色如水,院内一片静谧,与白日的喧嚣对抗形成鲜明对比。杜远独自坐在桌前,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眼神变得锐利而深沉。
这次被夺爵软禁,连同上次被刺杀的经历,像两根刺,深深扎进了他的心里。他原本只想做个逍遥富家翁,带着身边的人过好日子,顺便推动一下这个时代的进步。但树欲静而风不止。
他再一次深刻地认识到,在这个时代,皇权的恩宠固然能带来一时风光,但终究如同空中楼阁,说收回就收回。别人的庇护再强,也有鞭长莫及之时。真正的安稳和话语权,必须来自于自身不可替代的绝对实力和资本。
“所有的东西,最终还是要靠自己。”杜远低声自语,目光落在跳跃的油灯火苗上,“恩宠、地位,都是虚的。只有掌握在手里的技术、源源不断的财富,以及能让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的底牌,才是实实在在的。”
世家门阀为什么能屡屡挑衅皇权?除了盘根错节的关系和话语权,不就是因为他们掌握了大量的土地、人口以及最重要的——财富吗?
钱能通神,也能使鬼推磨。他们不是有钱吗?不是用钱来撬动权力,处处设绊吗?
杜远的嘴角勾起一丝冷冽的弧度。
“正好,我缺一大笔钱来进一步推进计划,而你们,正好富得流油……那就别怪我来个釜底抽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