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重大情况,必须向您和沙书记当面汇报!”
……
同一时间,港城。
维多利亚港的灯火璀璨如星河。
中环之巅的三季酒店,因其能俯瞰对岸,被圈内人戏称为“望北楼”。
顶层总统套房内。
赵瑞龙穿着真丝睡袍,正与一位金发碧眼的男人谈笑风生,对方是华尔街以心狠手辣着称的基金经理。
“所以,赵先生,您的意思是,将山水集团在内地的所有优质资产,
通过一系列复杂的股权置换和海外并购,注入我们在开曼群岛注册的新公司?”
基金经理的中文带着生硬的口音,眼中闪烁着贪婪。
“没错。”
赵瑞龙晃着杯中的威士忌,冰块叮当作响,
“我要把它洗得比维多利亚港的海水还干净。钱,不是问题。”
就在这时,套房的门被打开。
高小琴踩着高跟鞋快步走入,脸上带着罕见的焦急。
“瑞龙,出事了。”
赵瑞龙不耐烦地对基金经理摆了摆手,示意他回避。
待外人走后,他才慢悠悠地转过身,语气里满是不屑:
“天塌了?”
“刘新建全招了。”高小琴的声音压得极低,“一字不漏。”
赵瑞龙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化为更加乖张的狂傲。
“招了就招了,一个废物而已,他知道的那些,能把我怎么样?”
他走到吧台前,从一个上了锁的雪茄盒里,取出的却不是雪茄。
啪。
五本不同国籍、不同姓名、不同照片的护照,
被他像扑克牌一样甩在光洁的吧台上。
“看见没有?”
赵瑞龙拿起一本塞浦路斯护照,得意地吹了声口哨,
“欧盟的黄金护照,免签一百七十多个国家,我想去哪就去哪!”
他指着另外几本,狂态毕露:
“这个,圣基茨,避税天堂!这个,瓦努阿图,三天办好!侯亮平?
他就是长了三头六臂,还能飞过太平洋来抓我?”
高小琴看着他有恃无恐的样子,心中却涌起一阵彻骨的悲凉。
她望向窗外,港城的夜景繁华到极致,也冰冷到极致。
他们就像这玻璃幕墙里的困兽,看似坐拥整个世界的璀璨,实则早已被钉死在棋盘上,动弹不得。
飞?
能飞到哪里去?
赵瑞龙见她不语,继续说道。
“担心什么?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