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道歉就取消比赛资格,记大过处分!” 李老师的声音冷得像冰,字字句句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周围的同学开始窃窃私语,狗剩的声音格外刺耳:“矿难孤儿就是没教养!从小没爹妈管,可不就成了野孩子!” 这句话如同一把重锤,砸得李晓聪太阳穴突突直跳,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猛地冲向狗剩,却被几个老师眼疾手快地拦住。
王婶 “哇” 地一声哭了出来,跌跌撞撞地要往跑道跑:“别打了!别打了!”
王伯一把抱住她,声音也有些发颤:“稳住!别添乱!” 可他的手却紧紧攥着,指甲几乎要掐进王婶的胳膊。
僵持间,柱子却抹了把眼泪,瘸着腿走过来,膝盖上的伤口还在渗血,染红了裤腿:“老师,算了吧…… 他可能不是故意的。” 他转向李晓聪,眼神里没有怨恨,只有不解:“我知道你想赢,可这样做真的不对,咱们都是同学……”
“闭嘴!” 李晓聪突然吼道,声音尖锐得像是要划破天空,“谁要你假惺惺!少在这儿装好人!” 他猛地推开众人,却在转身时撞上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
王婶不知何时已经跑到了跑道上,粗糙的手轻轻按在他背上:“别犯浑,晓聪……” 王婶的声音带着哭腔,还微微颤抖着。
这句话像根刺,扎得李晓聪眼眶发热。他粗暴地甩开王婶的手,却在看到她掌心的老茧时,喉咙突然发紧。那些老茧,是多年劳作留下的印记,每一道纹路里都藏着艰辛与不易。从小到大,除了父母,还没人这样不顾他的坏脾气,执意要护着他。可他的骄傲不允许他此刻低头,他咬了咬牙,转身就想离开。
“取消 3 号选手成绩,扣除班级十分!” 李老师的声音在操场上回荡,如同一记闷雷。李晓聪盯着地上的泥脚印,突然觉得胸口发闷,一种从未有过的失落感涌上心头。他想起穿越前,每次闯祸后,父亲虽然生气,却总会不动声色地帮他摆平一切,母亲也会温柔地安慰他。而现在,他孤立无援,连耍赖的资格都没有,这里的一切都不会因为他的身份而对他网开一面。
王伯慢慢走到李晓聪身边,沉默良久,弯腰捡起地上的烟袋。他没有看李晓聪,只是低声说:“回家吧。” 声音里没有了往日的怒气,只剩下疲惫与无奈。王婶跟在后面,时不时回头看看还在议论纷纷的人群,泪水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
夜幕降临时,李晓聪蹲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月光透过枝叶洒在他身上,像一地碎银。远处传来王婶呼唤他回家吃饭的声音,一声比一声急切,在寂静的夜里回荡。他摸出藏在裤兜的鸡蛋 —— 已经凉透了,却还带着淡淡的体温,那是王婶的温度。他握着鸡蛋,迟迟没有起身,内心在倔强与愧疚之间不断拉扯,不知该如何面对那个满是关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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