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外滩，平安饭店门口。”

“好，等我十五分钟。”

十五分钟，仿佛被拉得很长，郑开叶看着黄浦江对岸陆家嘴的摩天大楼群，光影变幻，如同他此刻难以平静的心绪，当那个熟悉的身影，穿着剪裁得体的米白色风衣，长发在夜风中轻扬，穿过人流向他快步走来时，郑开叶的心跳，清晰地漏了一拍。

“郑书记！”

林姿在他面前站定，脸颊微红，不知是走得急还是别的原因，眼睛亮晶晶的。

“真没想到你会来海市。”

“工作原因。”

郑开叶看着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也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你。”

他注意到她比在安市时更显干练，海市这座金融都市的气息在她身上沉淀出一种独特的魅力。

两人沿着外滩的观景平台缓缓走着，江风带着湿润的凉意，吹散了白天的疲惫。

“上次在安市，还有T县，真的很感谢你和叔叔阿姨、爷爷奶奶的照顾。”

林姿先开口，语气真诚。

“特别是最后，那么紧急的情况，你还帮我安排好一切。”

“该说抱歉的是我！”

郑开叶停下脚步，转身面对她，眼神认真。

“两次都因为工作，没能好好和你道别，这次来海市，工作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想……弥补这个遗憾。”

林姿的心跳微微加速，她迎着他的目光：“那……现在可以谈了？”

郑开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望着波光粼粼的江面和对岸的繁华，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