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生命的挽歌

此刻,罗宾身边紧跟着眉头紧锁的路飞。这位天性乐观、精力充沛的格斗专家,此刻脸上也写满了难以抑制的困惑与愤怒。街道两旁蜷缩在阴影里的流浪者和瘾君子,他们眼中那穿透震耳欲聋的迷幻摇滚乐和弥漫大麻烟雾的空洞与绝望,让路飞感到本能的不适。

他对毒品和这种无意义自我毁灭的厌恶,让他更加警惕地护在罗宾身侧,如同最坚实的壁垒,为她隔开这片混沌中可能存在的任何危险。

他们的目标明确而紧迫:找到珍妮·库伦。罗宾通过一些特殊渠道了解到,这个曾如野火般鲜活、充满叛逆生命力的女孩,此刻生命之火已微弱得如同风中之烛,随时可能被脚下这片吞噬一切的泥沼彻底吞没。必须找到她,必须带她离开!

两人在迷狂与颓废交织的人潮中艰难穿行。他们需要时刻避开那些醉醺醺、意识不清的躯体,绕过那些因毒品或纯粹空虚而爆发的无意义争吵,警惕地远离每一个可能隐藏着危险的阴暗角落。空气中粘稠的恶臭和耳边持续不断的、扭曲的音乐,几乎要剥夺人的理智。

罗宾凭借考古学家特有的、在杂乱中寻找线索的敏锐洞察力,最终将目标锁定在一栋外墙剥落、散发着浓重霉味和绝望气息的破败公寓楼。他们沿着昏暗、堆满杂物的楼梯向上,楼道里弥漫着尿液和呕吐物的刺鼻气味。

推开一扇虚掩的、漆皮脱落的房门,房间内的景象让即使是见多识广的罗宾,心脏也猛地一沉。

珍妮·库伦,像一件被遗弃的破烂玩偶,蜷缩在房间最阴暗的角落。身下是肮脏得看不出颜色的床垫,周围散落着空酒瓶、注射器和各种难以名状的垃圾。她衣衫褴褛,勉强遮体,裸露的皮肤上布满了新旧交织的淤青、针孔和污垢。

曾经灵动野性的脸庞,此刻凹陷下去,双眼空洞地睁着,眼神涣散如同蒙上了厚厚灰尘的玻璃,失去了所有焦点。她的呼吸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胸膛只有极其轻微的起伏,证明这具躯壳里还残存着一丝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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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里克和那个所谓的“野牛”比利,早已不知去向,将她独自遗弃在这片绝望的深渊里,任其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