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为了顾及港督的感受,颜利国在说完那番话后,随即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如果您坚持要这么做,我也可以让沈少秋放人。

那小子应该会照做,但我了解他,这样处理反而可能让事情更难收场。”

杨瑞英听完这番话,深深地看了颜利国一眼,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

他明白,颜利国说的并非危言耸听。

心中微微一叹,他转头看向罗德成,语气略带不满地问道:“港督先生,这件事明明是汇丰银行的人挑起的,怎么到现在都没见到他们的人影?”

罗德成神色平静,语气不急不缓地回应:“在这种情况下,汇丰银行出面,真能解决问题吗?”

杨瑞英没有立刻回应,而是皱了皱眉。

他这位港督与罗德成不同,罗德成可以不买汇丰的账,但他不能。

因为他日后要回祖家,而汇丰集团在祖家的影响力之大,令他不得不谨慎对待。

特别是那位即将下午抵达港岛的执行董事,是他在学生时代的老同学,能力极强。

杨瑞英心里清楚,这次汇丰集团是打算将这处“海外孤岛”重新纳入掌控之中。

除非真的没有退路,否则他并不想与汇丰银行为敌,更不想得罪这位老同学。

于是,只能委屈一下ICAC,委屈一下颜利国这位警队署理处长了。

“不管有没有用,事情因他们而起,至少该有个态度吧?”

罗德成显然不愿独自承担这个压力。

“专员先生,汇丰银行的事先放一边,我们先处理沈少秋扣押你们调查员的问题。”

杨瑞英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听到这话,罗德成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随即缓缓开口:“港督先生,这事其实很简单,最终只有两个可能的结果。”

“第一,我们和沈少秋谈妥,他放人,这事就此平息;”

“第二,我们谈不拢,沈少秋可能会栽赃我们的调查员,借此抹黑ICAC,削弱我们的公信力。”

“我的建议是,先试着和沈少秋沟通。

如果谈妥的代价低于ICAC声誉受损带来的影响,那就接受他的条件;如果代价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