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洋行是国泰航空的最大股东,汇丰银行则是其第二大持股方,两家合计持股比例高达百分之六十九。
这意味着,国泰航空股价每跌一点,太古与汇丰就等于在短时间内损失了数十亿港元。
就在国泰航空股价暴跌的同时,一辆车牌为1的奔驰缓缓驶入了港督府的庭院。
“处长先生,港督已在办公室等候,请随我来。”
颜利国与蔡元祺刚下车,港督秘书施泰尔便迎上前,引领两人步入港督办公室。
当蔡元祺进入办公室时,他不仅见到了港督杨瑞英,还见到了太古洋行总裁施怀雅,以及一位须发皆白、身着深棕色西装的外国绅士。
“港督先生,这位是我们警务处新任的高级助理探长蔡元祺……”
颜利国正准备介绍蔡元祺,却被杨瑞英轻轻打断:“颜处长,我们已经见过面了。”
杨瑞英朝蔡元祺点头示意,随后说道:“两位警官,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太古洋行总裁施怀雅,这位是汇丰集团特派代表、汇丰银行执行董事哈塞姆爵士。”
接着,他望向蔡元祺,语气平稳地说道:“蔡探长,我听颜处长说,你对启德机场爆炸案有独到见解,不妨跟我们分享一下你的看法。”
港督办公室内,气氛凝重。
“港督先生,昨晚我还不敢下定论,但今天听说有人在做空国泰航空后,我几乎可以确定,这起爆炸案的背后,必定有沈少秋的影子。”
蔡元祺将自己掌握的情况一一陈述:机场特勤队为何能迅速抵达现场,又为何能如此快速锁定那伙南亚恐怖分子……
“蔡先生,”哈塞姆若有所思地开口,“难道不能是沈少秋只是借题发挥,借爆炸案做空国泰?”
“哈塞姆先生,您刚到港岛,可能还不了解沈少秋的行事风格,我整整花了一年时间研究这个人。”
“他每做一件事,都会设下一个陷阱——表面看是个机会,实际上却是诱饵。
一旦我们出手,就等于掉进了他的圈套。”
“比如昨晚,如果我按照原计划,派人再次进入启德机场‘查案’,十有九八就会被沈少秋抓住把柄。
到时候,爆炸案的责任人就不是那帮南亚人,而是我,是颜处长,甚至……是港督先生。”
“这种手段我太熟悉了,所以我敢断定,这起爆炸案绝非巧合。”
蔡元祺语气坚定地说道。
“照你所说,沈少秋故意留下线索,让我们怀疑是他干的,那他到底能得到什么好处?”哈塞姆沉吟片刻后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