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眼里，这简直是一幅和睦共处的画面。

可毛利心里清楚，眼前这个人，正是最不愿见到的。

倘若此次任务失败，得益最多的必然是波特。

那些自己多年辛苦争来的权力和资源，恐怕转眼就得拱手让人。

“毛利先生，请吧。”波特语气轻缓，“您不必用这种眼神看我。

造成今日局面的，不是我，而是您自己的选择。”

话虽说得柔和，脸上却毫无温度。

当初若不是毛利执意要在总统面前揽下这件事，结果未必会落到他头上。

而现在，波特反倒庆幸当时没有争抢——否则如今站在风口浪尖上的，就是他自己了。

毛利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不再言语，径直走入会议室。

波特紧随其后。

这次梅特罗召集的不止他们二人，约翰牛政坛几位核心人物也都已到场。

毛利一进门，看到梅特罗阴沉的脸色，心中顿时一沉。

而当他目光落在梅特罗身旁的哈里·哈利身上时，心头更是咯噔一下。

哈利，是他除波特之外的另一大劲敌。

不同的是，波特是政见相左的对手，而哈利，则一直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的位置。

若非哈利背后有总统撑腰，他早就在某个夜晚悄然消失。

哈利见毛利进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但那弧度一闪即逝，快得让毛利怀疑是不是错觉。

再看去时，那人已恢复一贯冷漠疏离的模样。

求斯也站在哈利身边，自始至终没抬头看毛利一眼，只是低着头盯着地板，像是在回避什么令人作呕的东西。

局势明摆着——今天这一局，他输定了。

其实早该料到的。

任务失利，总统岂会放过这个机会？只是没想到，会被逼到如此地步，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人都到齐了。”

梅特罗环视众人，声音低沉。

他近来明显苍老了许多，两鬓斑白，眉宇间尽是疲惫。

自从遭遇沈少秋之后，约翰牛接连受挫，国际地位不断下滑，昔日强国光环正逐渐褪去。

一旦失去威慑力，便会成为他人觊觎的目标——这个世界，从不曾讲过情面。

“嗯。”

众人默然，唯有波特点了点头。

“这一次的行动耗费了国家大量人力物力，总得有人为此负责。”

梅特罗长叹一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惋惜，却又不容置疑。

在场的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平日里与毛利交好的几位议员，此刻也都低头不语，唯恐被牵连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