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并非外伤，而是某种灵识空间的开启。

一枚微小的“光种”在他眉心之内缓缓浮现，半透明、似晶非晶，内部流淌着九种序光的纹理。

他骤然明白，这就是神启之后的真正印记——魂晶之胚。

寰神殿的上空，虚空层层崩塌。

九位旧序神残留的意志，在远处凝成幻象，俯瞰着冯渊。

“凡躯已超序，神命归一，此人将引寰界入新纪。”

“然而，若无魂晶，终非真神。”

九道神影的声音交织，渐渐化为一道长鸣，化作符文，沉入冯渊眉心。

冯渊全身剧震，血脉逆流，识海仿佛被神火灼烧。

他看见自己心中的“九窍玲珑心”同时震动，那九颗嵌入的星晶纷纷亮起，宛如回应着某种更深层的觉醒。

雷虚、幽月、离炎、寂风、苍雷……五道星光浮现，与眉心那颗半成的魂晶交织。

灵魂与肉身的边界模糊，寰神殿的光被他尽数吸收。

冯渊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神体，既由星晶凝；神魂，便由我心成。九序既寰，魂晶当生——寰渊之魂，当铸神途。”

刹那间，寰神殿的天穹崩裂，一道寰渊神雷自上空劈下，直击冯渊眉心。

那一瞬，整个神界的意识都被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