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砸伤腿的王兵因腿伤没法跪地,坐在蒲团之上,对着高堂之上的皇甫锦棠一顿嚎哭。
“放肆,大人面前实话实说,不可夸大其词,你只是腿伤了,并没有断。”燕五怒目而视,竖子可恶,竟敢欺瞒大人,也敢质疑他的医术。
“大人,小人的腿着实是伤了啊,小民无法上工,家里没有进项,可叫小人一家怎么活啊。”
王兵看见燕五变了脸色,立马将自己弱势群体的那种无辜表现的淋漓尽致。
“张成你有什么可说的?”
张成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一身打满补丁的灰色粗布薄衣,晚间的寒风冷冽,温度比白天骤降,不算高大的身影有些瑟瑟发抖,不知是冷还是吓得,或者两者都有。
“大人,草民没有推他,草民是看见他身子打晃想伸手扶一把,草民真的没有推他,没有推他。”
“大人,我真的只是没有拿稳石头,我不是故意砸王兵的,大人,呜呜~”李成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皇甫锦棠今天已经见识了好几次鼻涕眼泪横流的场面了,此刻再次见到,心中有些隐隐的犯恶心。
“你们几个目击过程的人,有什么可说的?”
其中一个中年男子颤颤巍巍的回想当时看见的,“回禀大人,当时听见王兵的喊声,草民看见的时候,张成手伸出去着呢,王兵已经抱着腿躺在地上。”
“大人,我们都在上工,也是听到动静才发现的,看到的过程跟李大哥看见的一样。”另外两个目击人附和。
“既然你们都各执一词,张成你也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是要去扶他,而不是推他,那王兵的医疗费得你出。”
皇甫锦棠话刚落,王兵瘦尖的脸上闪过一丝喜色。
“还有李成子,你虽是无意砸伤的王兵,但是王兵的腿伤主要原因在你,王兵养伤期间的误工费有你来出。”
“你们可还有异议?”
皇甫锦棠锐利的眼神扫视过下首的每个人,看向神色各异的众人。
张成跌坐在地上,还有些稚嫩的黝黑的脸色苍白,眼中满是绝望,本来谋到这份活计,家里可以稍微好一点,母亲的药钱有了着落,今年娶进门的媳妇也怀孕了,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着呢。
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好不容易挣到的钱不仅得赔出去,还得倒欠外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