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满仓左臂鲜血渗出,但他顾不上疼痛,右手稳稳端起五六半,枪口死死锁定豹子的头部。
心脏砰砰狂跳,不是出于恐惧,而是源于暴怒和后怕。这畜生竟然如此记仇且狡猾,险些着了它的道!
人与豹,在寂静的林间对峙着,空气仿佛凝固,充满了致命的张力。
豹子微微伏低身体,肌肉紧绷,似乎在寻找下一次攻击的机会。
它见识过眼前这个两条腿生物手中那根“铁棍”的厉害,不敢再轻易扑上来。
李满仓同样不敢轻易开枪。豹子动作太快,一击不中,很可能迎来更疯狂的报复。而且近距离下,若不能一击毙命,后果不堪设想。
汗水从额角滑落。火云焦躁地在他脚边移动,试图吸引豹子的注意。
对峙持续了足足一两分钟,每一秒都无比漫长。
终于,那豹子似乎权衡利弊,觉得眼前这个猎物太过棘手,喉咙里发出一声不甘的低吼,缓缓向后退去,身影逐渐隐入茂密的灌木丛中,消失不见。
李满仓没有放松警惕,枪口依旧指着那个方向,耳朵仔细倾听着周围的动静,确认那可怕的掠食者真的离开了,这才缓缓松了口气,但后背已然被冷汗浸湿。
他低头查看左臂的伤口,三道爪痕清晰可见,幸好不深。他从空间取出灵泉水和金疮药,简单清洗包扎了一下。火云凑过来,担心地舔了舔他的手。
“没事了,好伙计,今天多亏你了。”李满仓心有余悸地摸了摸火云的头。刚才若不是火云率先发现异常并奋不顾身地干扰,他恐怕真要受重伤。
经此一遭,他没了继续深入收集黑土的心情。今天的收获也差不多了。他背上枪,带着火云,格外警惕地开始往回走。
一路上,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任何风吹草动都让他瞬间紧张起来。
那头土豹子的凶狠和记仇超出了他的预料。这片山林,因为他救下小鹿,似乎结下了一个危险的梁子。
回到村里时,天色尚早。他手臂上包扎的布条引起了家人的注意。
“爹,你手咋了?”春梅眼尖,立刻担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