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堇在打理好心情后,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如此的尖酸刻薄。
“你那弱小的泰坦早已被强大的女武神征服,它现在的模样跟锻炉里经年累月沉积的废料无异。”
“皈依我们吧,活在往日传统里的可怜人!我们会帮你修复愚钝的认知,让你能和同胞们共享塞涅俄丝的荣光……”
两位表情嚣张的人站在一位身形微曲的女人前方,那咄咄逼人的气势让这位形单影只的女人无助地颤抖:
“你们所谓的「修复」,难道不是对心灵和肉体的双重折磨吗?”
“不…我宁愿就此死去,也不会屈服于你们这群假称信仰、恣意妄为的卑鄙狗鼠……”
很明显了,这是塞涅俄斯战胜艾格勒后,诞生出的新教徒与信仰艾格勒的旧教徒间的矛盾。
旧教徒发颤的声音让她口中的反驳显得如此无力。
“哈…哈哈哈哈!看啊,你们都看到了吗——这迂腐的家伙,她是个多会引人发笑的虚伪之徒哪!”
新教徒指着面前发颤的女子:
“你是晖之民,对么…?”
“告诉我,在你们以信仰为由压迫手足同胞,令众生陷于无尽暴晒之苦时——可曾料想过,那轮烈日也有坠落的时刻?”
“不…不,我…我曾以为……”
这是昔日同胞,在新神的光芒下,残害同胞的场景。
“…刻法勒以自身为模捏塑出的造物,却唯独没能继承它的博爱和包容。”白厄发出叹息,看向站在原地不动的女孩:“你还好么,风堇?”
风堇摇摇头。
“我没事,白厄阁下。我…大概也料想到了这个结果。”
“只是联想到塞涅俄丝向泰坦宣战前怀揣的单纯愿景,这副画面会令我格外痛心……”
但风堇只是深呼吸两口气,接着继续看了下去。
身后的索拉比斯和露奈比斯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满意的神色。
虽然看起来娇弱,也是一个主要负责治疗的医护人员。
但是骨子里的坚韧,让他们感到欣慰。
虽然那件事已经过去许久,但也该是它们重见天日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