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旁边的黑狼卫厉声呵斥，用刀背狠狠砸在他的背上。

“影子”闷哼一声，吐出一口血沫，依旧死死盯着赵擎苍，眼神中充满了怨毒和一种近乎疯狂的快意：“你很快就会知道了……很快……你就会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东家’……会亲手……摘下你的脑袋！”

赵擎苍眉头微蹙，他看得出，这个“影子”是个真正的死士，用常规的刑讯手段，恐怕很难撬开他的嘴。而且，时间紧迫，外面的混乱还在持续，必须尽快弄清楚敌人的全部计划。

他沉吟片刻，忽然对刚刚赶到的莫言使了个眼色。

莫言会意，走上前，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瓷瓶，拔开塞子，一股奇异的、带着淡淡甜腥的气味弥漫开来。

看到那个瓷瓶，“影子”的脸色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恐惧！他挣扎起来，嘶吼道：“你想干什么？！杀了我！有种就杀了我！”

莫言根本不理会他的叫嚣，对按住他的黑狼卫示意了一下。一名黑狼卫强行捏开“影子”的嘴巴，莫言则将瓷瓶里的液体，滴了几滴进去。

那液体入口，“影子”的身体立刻剧烈地抽搐起来，眼睛翻白，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声，仿佛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这是‘吐真剂’，能让人在极度痛苦中失去心智，有问必答。”莫言对赵擎苍解释道，“不过药性猛烈，用过之后，此人即便不死，也会变成白痴。”

赵擎苍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果然，片刻之后，“影子”的挣扎渐渐微弱下去，眼神变得涣散空洞，嘴角流着涎水，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莫言蹲下身，开始审问：

“你的真名叫什么？”

“……冯……冯凉……”‘影子’木然地回答。

“你的‘东家’是谁？”

“……是……是主上……”

“主上是谁？叫什么名字？”

“……不……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前朝余孽……是来……复仇的……”

前朝余孽？！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