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插行动并非一帆风顺。途中遭遇了小股鬼子巡逻队和零星的炮兵观察哨。李云龙果断命令:“无声解决,不能开枪,”侦察营和老兵们利用匕首和弓弩,干净利落地清除了这些障碍,确保了部队行踪的隐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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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前线的炮声越来越清晰,预示着他们离战场中心越来越近。李云龙和梁中玉、孙德胜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穿插行动的成功与否,直接关系到整个战役的结局,
塔子沟主峰,丁伟的指挥部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鬼子关东军的战斗力非一般鬼子可比,单兵作战能力强,进攻一波猛过一波,投入的兵力越来越多,出现了中队级别的冲锋。二旅伤亡持续增加,弹药消耗巨大,部分阵地已经到了极限。
“旅长,三团团长重伤,参谋长牺牲,阵地快顶不住了,”电话里传来呼喊。
丁伟看着地图吼道:“顶不住也要顶,告诉三团,现在撤,就是全线崩溃,我把旅部警卫连派给你们,再坚持一个小时,不,半个小时,”
他放下电话,深吸一口气,对参谋长说:“给司令员发报:我部正面压力极大,伤亡惨重,弹药告急,但仍在坚守。请示穿插部队位置,何时可发起总攻?”
此时的山东军区指挥部,气氛同样紧张到极点。刘川收到丁伟的急电,也收到了李云龙“已顺利通过老王沟,正全速向小辛庄前进”的报告。
聂政委看着沙盘,担忧地说:“司令员,丁伟那边怕是到极限了。要不要让张大彪的三旅提前投入正面,减轻压力?”
许友也急道:“是啊,万一丁伟的防线被突破,整个计划就完了,”
刘川盯着沙盘上代表李云龙部队那个疾速前进的红色箭头,额头渗出汗珠。他何尝不担心丁伟?但此刻,任何急躁都可能葬送全局。
“不能动,”刘川的声音斩钉截铁:“现在投入预备队,等于告诉中村我们已经全力以赴,他可能会警觉后撤,告诉丁伟,再坚持一下,我相信二旅的同志们顶得住,命令后勤,不惜一切代价,向前线输送弹药,告诉李云龙,加快速度,半小时内必须抢占小辛庄,”
这是一场意志和决心的较量。刘川将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丁伟的韧性和李云龙的速度上。塔子沟阵地随时可能倾覆,但又奇迹般地一次次在即将崩溃的边缘被稳住。而李云龙正以最快的速度,刺向敌人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