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斯塔克张着嘴，手里的咖啡杯，不知何时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弗瑞的独眼瞪得像个铜铃，几乎要从眼眶里跳出来。

“我们……我们赢了？”

希尔颤声问道。

“不。”

高士奇缓缓收回手，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显然消耗巨大。

他看着窗外，那恢复了正常的纽约，眼神深邃。

“我们没有赢。”

小主，

“我们只是……通过了面试。”

当“天平”柯罗诺斯那庞大的金色身躯彻底消散，纽约上空，恢复了往日的湛蓝

实验室里，那令人窒息的“审判”威压，也随之烟消云散，

只留下屋子里的死寂，和五颗剧烈跳动的心脏。

“所以……”

托尼·斯塔克首先打破了沉默，

他低头看着，脚下那摊摔碎的咖啡杯和狼藉的液体，用梦呓般的语气说道，

“我们现在是不是，该叫外卖庆祝一下？我推荐那家新开的沙威玛，据说味道能让人忘记宇宙末日。”

他的俏皮话，在此刻，显得如此苍白，没有人笑得出来。

尼克·弗瑞的独眼死死地盯着高士奇，

眼神中，不再是单纯的警惕或审视，而是多了……面对未知自然伟力时的敬畏与迷茫。

他这位见惯了外星入侵、九头蛇渗透的王牌特工，竟然感觉，自己手中的所有牌，都变成了毫无意义的废纸。

斯特兰奇则长长地、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那口气，好像带走了他千年传承的骄傲与固执。

他看着高士奇，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就像是在看一个刚刚走出新手村，只用了一剑，就斩断了游戏服务器的高级玩家。

“你不是通过了面试。”

他低声修正了高士奇的说法，声音沙哑，

“你是……当着所有面试官的面，把招聘说明书撕了，然后写了全新的公司章程，而他们……竟然还盖章通过了。”

高士奇没有回应他们，他只是缓缓闭上了眼睛。

在“归零校准”的压力消失后，突然出现深入灵魂的疲惫感，如同海啸般将他淹没。

但与这股疲惫一同涌来的，还有永不休止的全新“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