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中，高士奇悬浮在云层之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刚刚那颗螺栓的“金属疲劳”，是他用“归序之力”中的“终末”法则，悄悄加速了一万倍的结果。

他不是在攻击，他只是在为这个城市，增加恰到好处的“意外”。

比赛继续。

斯科特在屋顶的迷宫中穿行，他时而借助空调外机，时而利用晾衣绳，他的路线充满了即兴与选择。

每次跳跃，都牵动着亿万观众的心。

他们看到了他的犹豫，他的失误，和他克服困难后的坚持。

而奥斯本，则在由算法规划出的、最优的直线路径上飞行。

他快，他精准，但他……很无聊。

“观众情绪指数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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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克的AI在通讯频道里汇报，

“对奥斯本的‘赞叹度’下降了百分之十二。对‘城市之子’的‘共情度’，上升了百分之三十七。”

他们正在赢得这场“变量战争”。

奥斯本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他那被“优化”过的大脑，感到了困惑。

为什么？为什么这些愚蠢的、低效的、充满错误的动作，会比他完美的神迹更吸引人？

【逻辑冲突。需重新评估‘优越性’的定义。】

他决定不再绕路。前方，一群鸽子“恰好”从广场上惊起，形成鸟群。

这是高士奇用“诞生”之力，向鸽群的头领，传递了“那里有面包屑”的虚假信息。

这次，奥斯本没有躲。他径直冲了过去。

飞行器前端释放出无形的声波，将鸽群完美地向两侧分开，没有伤害任何一只。

他依旧完美。

但斯科特，却做出了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动作。

他抓起一把屋顶的砂砾，朝着鸽群的侧翼扔去。受惊的鸽群改变方向，竟汇成洪流，朝着奥斯本的侧后方涌去。

奥斯本的飞行器，被这些微不足道的、混乱的生物，弄得沾上了一片鸟粪。

那一瞬间，诺曼·奥斯本那张完美微笑的脸上，出现了微不可察的、属于人类的“厌恶”。

这个表情，被斯塔克的AI精准捕捉放大，并以慢动作在分屏上重播了三次。

【‘完美先生’，似乎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