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和平’,不过是局部最优解。”
高士奇的意志,在数据风暴中,筑起一道不受侵扰的防线,
“你用一次性的巨大‘恶’,规避了持续性的无数‘小恶’,却造出了一个静态系统——没有变量,自然也没有未来。”
“‘未来’本就是被高估的概念。”
维特的声音在空间中震荡,
“它只是‘当下’错误的无限延伸。我终结了它。现在,轮到你了。”
那一刻,数据洪流的性质悄然异变。
它不再是展示,而是入侵——一道道由纯粹逻辑构成的无形枷锁,自数据中浮现,
试图缠绕、覆盖,高士奇那刚成型的“平衡”神性。
维特正以数十年来构筑的、坚不可摧的“秩序”,格式化高士奇这个新生的……不稳定的“变量”。
球形中庭的墙壁上,无数金色如电路板纹路的线条蔓延开来。
整个卡纳克,本就是一台为囚禁并同化神明而设计的机器。
“他想把你变成他的备份硬盘!”
托尼嘶吼着,强行重启战甲的感官隔离系统,从那恐怖的未来幻象中挣脱。
一道能量场无声升起,将托尼和马特与风暴中心的高士奇隔绝。
在维特的计算里,这两个凡人不过是可忽略不计的误差。
而这,恰是他犯下的第一个错误。
“他错了,马特。”
托尼望着那道能量场,眼中燃着危险的光,
“他以为这地方靠电能运转?但这种规模的运算,这种对现实的干预……一定藏着个更核心、也更不稳定的能量源。”
“我感觉到了。”
马特的声音因痛苦嘶哑,却强撑着站起,
“在下面,很深的地方。有‘生命’的迹象——不是那些行尸走肉,是一种被压抑的、孤独的‘情感’。像这首完美交响乐里,一个持续不断的微弱错音。”
托尼没有半分迟疑。
他将战甲扫描仪功率开到最大,屏蔽所有科技信号,只专注捕捉,那些无法被逻辑诠释的“生命特征”。
“找到了。”
他们沿着一条冰冷死寂的通道,向卡纳克深处走去。
维特并未阻拦——在他的世界里,这两个“误差”的任何动作,都毫无意义。
最终,他们站在一扇巨大的低温合金圆门前。
门上没有任何识别装置。
“它被情感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