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回去’。”
“我们……‘覆盖’它。”
“我们用这颗‘创世之种’,不是去‘引爆’旧的系统。而是去……‘安装’一个新的系统。一个以‘悖论’为核心,以‘矛盾’为驱动,以‘不确定性’为最终目标的……全新的宇宙操作系统。”
“一个……连‘总编’和‘叙事资本’,都无法理解,无法控制,更无法商业化的……‘自由’的宇宙。”
“我们不是去按下‘重启’。”
“我们是去点击……‘升级’。”
高士奇的宣言,如同一道创世的指令,在这片由废弃故事构成的灰色虚空中回响。
它没有征求同意,它只是在陈述一个即将发生的事实。
这个事实,比他们之前面对的任何敌人都更疯狂,更傲慢,也更……令人神往。
“覆盖……系统?”
建筑师那由代码构成的身影,在经历了短暂的死机后,爆发出了一阵由无数乱码组成的,歇斯底里的尖啸,
“你疯了!你这个彻头彻尾的疯子!那不是‘升级’!那是试图用一个‘苹果’的操作系统的安装盘,去格式化一台运行着‘安卓’的机器!”
“它们底层的‘内核’根本不兼容!你不会得到一个新系统,你会得到一块‘砖’!一块宇宙那么大的,彻底报废的,连重启都做不到的砖!”
“他的比喻很生动,而且……正确。”托尼的意志,罕见地赞同了,建筑师的观点。
“高士奇,你的想法很酷,真的,酷毙了。但从工程学的角度,这行不通。‘创世之种’的悖论逻辑,与主宇宙那套虽然腐朽但至少还能运行的‘商业叙事’逻辑,是根本上的、绝对的互斥。”
“我们一旦开始‘安装’,系统会立刻触发最高级别的‘免疫反应’。它会不惜一切代价,甚至不惜撕裂现实本身,来排斥、消灭我们这个‘异物’。那将不是一场战争,那是一场自体免疫系统失控引发的,宇宙级的过敏性休克。”
“我们甚至走不到那一步。”马特的金色意志,化作一本不断翻页的法典,每一页都写满了“不可能”。
“我们没有‘安装路径’。我们被困在这个回收站里。任何‘恢复’操作,都像是试图从一个被隔离的U盘,向一台联网的、拥有全世界最顶级防火墙的超级计算机,传输一个名为‘我是病毒快来杀我.exe’的文件。”
“在我们完成传输的第一个字节之前,就会被追踪、定位、然后连同这个U盘一起,被物理熔毁。”
反对的声音,来自技术、工程和逻辑的每一个层面。每一个反对,都坚实有力,且无法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