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效了!】托尼的意志,传递出欣喜,
【它的‘吞噬’速度,降低了至少百分之八十!我们为自己争取到了……‘时间’!】
【但这还不够。】马特的意志,依旧冷静得可怕,
【我们只是从‘立刻死亡’,变成了‘缓慢死亡’。它还在前进。盔甲,只能防御。我们还需要……反击。】
所有人的意志,再次汇集到了,那束作为世界之基的源初之光上。
【高士奇。】
【盔甲已成。】高士奇的意志,那束光芒,以缓慢但不可逆转的方式,开始收缩、凝聚。
光芒变得越来越亮,也越来越危险,【现在,铸剑。】
【托尼,】高士奇的指令,不再是面向整个宇宙,而是变得无比具体,
【我需要一个‘容器’。一个能承载‘问题’的容器。它必须足够‘空’,才能不被我们自己的法则所定义。它也必须足够‘坚固’,才能不在接触到‘虚无’的瞬间就自行消散。】
【收到。】托尼的混沌能量云,立刻分出了一小部分,开始进行最精密的创造。
他没有使用任何实体物质,而是直接,从量子层面,掬起了一捧翻涌不休的“可能性”之海。
他用“测不准原理”作为骨架,用“波粒二象性”作为血肉,强行将这团纯粹的“不确定性”,塑造成了一个模糊的,介于“存在”与“不存在”之间的人形轮廓。
一个由“或许”构成的身体。
【马特,】高士奇的指令,转向秩序之网,
【我需要一道‘使命’。一道唯一的、绝对的、不可违背的‘律法’。将它刻进这个容器的核心。让它成为这个容器存在的唯一目标。】
【遵命。】马特的因果之网,也延伸出一根最坚韧、最纯粹的法则之线。
他没有在上面编写任何复杂的指令,只烙印下了一个最简单,也最致命的“问题”的雏形——【‘我是谁?’】。
然后,他将这根法则之线,如同一根脊椎,植入了那个由“或许”构成的人形轮廓之中。
那个人形,瞬间有了“方向感”。
【安娜,】高士奇的指令,落向生命之海,
【我需要一种‘语言’。一种能被‘沉默’所听懂的语言。它不能是声音,不能是文字,不能是逻辑。它必须是……‘共情’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