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片广阔的，寸草不生的黑色山脉。

但诡异的是，这些山脉的质感，仿佛是……“未渲染完成”的。

山体的边缘，呈现出粗糙的像素块。

一阵风吹过，卷起的不是沙石，而是一片片如同电视雪花般的，闪烁的“数据噪音”。

这里的物理法则，似乎正在发生周期性的“卡顿”。

一块从山崖上剥落的石头，会在半空中悬停零点几秒，然后才以不自然的加速方式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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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了。”高士奇喘着粗气，看着眼前，这片如同电脑程序崩溃现场般的景象，脸上却露出了笑容，

“这就是托尼的‘垃圾场’。一个被他用来测试宇宙引擎渲染极限的‘压力测试区’。”

“入口在哪儿？”安娜警惕地环顾四周。这里寂静得可怕，连风声都像是被压缩过的失真音效。

“这里没有入口。”高士奇摇了摇头，

“这是一个‘封闭测试环境’。你不能‘走’进去。你只能……用正确的‘密钥’，让它为你‘打开’。”

他开始在这片像素化的山脚下踱步，寻找着什么。

他绕过一块边缘正在不断“抖动”的巨石，最终在一面相对光滑的，如同黑曜石般的巨大山壁前，停了下来。

这面山壁是整个区域里，唯一“渲染”得完美无缺的地方，显得格格不入。

“密钥是什么？”安娜问。

“我不知道。”高士奇坦然承认，

“但我想，那一定是个，只有托尼·斯塔克这种混蛋才能想出来的、不讲道理的答案。”

他闭上眼，开始强迫自己用托尼的方式去思考。

不是用归序者的平衡逻辑，也不是用超人的绝对力量，而是用一个被困在山洞里，只能用一堆破铜烂铁，造出方舟反应堆的凡人智慧。

“他自负、爱炫耀、讨厌规则……他会把钥匙藏在哪里？”高士奇喃喃自语，

“他不会用密码，那太无聊。他不会用机关，那太老套……他会用……一个‘声明’。一个行为艺术。一个能证明‘你懂我’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