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霄的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狠狠攥住，几乎停止了跳动！

他死死地盯着那块碎片坠落的轨迹，直到它没入那熟悉的蓝色星球大气层，消失不见。

一个此前如同迷雾般的猜想，在这一刻得到了近乎残酷的证实！

他的系统……那带给他重生、带给他力量、带给他无限可能的系统……其根源，竟然就是这块从“轮回殿”核心上崩落下来的碎片！

怪不得系统商城里包罗万象，神功秘籍、神兵利器、天材地宝应有尽有，原来这些都是“轮回殿”横跨诸天万界，无数年来通过“轮回者”们掠夺、收集而来的战利品！

他的系统，本质上就是一个微缩的、残缺的“轮回殿”分机！

他赖以生存、引以为傲的最大底牌，其源头，竟然就是造成眼前这片上古修罗场、驱使万界生灵为卒的罪魁祸首之一！

这股明悟带来的冲击，远比任何刀剑加身都要猛烈，让他心神摇曳，几乎站立不稳。

就在李霄心潮澎湃，难以自持之际，眼前那惨烈而宏大的战争画面，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骤然凝固、定格。

厮杀的士兵、奔腾的雷霆、爆炸的火光、扭曲的通道……所有的一切都化为了静止的雕塑。

紧接着，这些景象如同退潮般迅速淡化、消失。

周围不再有其他弟子，也没有了厮杀的喧嚣，只剩下无边的寂静。

在他的面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身着朴素灰袍、须发皆白、面容古朴的老者。

老者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深邃如同星海，仿佛看透了万古沧桑。

他目光平和地落在李霄身上，嘴角似乎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解脱般的笑意。

“你来了。”

老者的声音温和而沧桑，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与欣慰。

“老夫……已在此等候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