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苏明山摸爬滚打几十年，不敢说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但接受新信息、处理复杂局面的能力还是有的。

总不会是……”

他忍不住带着一丝调侃试探道：“外星人打过来了吧？”

他本是随口一说，试图缓解一下过于凝重的气氛。

然而，当他的话音落下，却看到沈渊和苏瑶对视一眼。

两人的脸上没有任何玩笑的成分。

反而是一种极其认真、甚至带着一丝“你猜对了”的奇异表情。

沈渊缓缓地点了点头，直视着苏明山惊疑不定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说道：“大伯父，您说对了。不过外星人已经被打退了……”

“而且，我们刚刚‘打下’了一个外星文明。

现在，急需一位有能力、有威望、绝对可靠的总督，去帮我们管理它。

而这个人选，我们一致认为，非您莫属。”

苏明山脸上的调侃瞬间凝固，仿佛被无形的寒冰冻结。

他深邃的眼眸死死锁在沈渊脸上。

试图从那张年轻却异常沉稳的面孔上找出一丝玩笑的痕迹。

然而，没有。

只有一种陈述事实的、近乎冷酷的平静。

旁边的苏老爷子，端着茶杯的手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浑浊却锐利的目光骤然凝聚。

如同两柄出鞘的利剑，直刺沈渊。

书房里的空气仿佛被抽干了，只剩下檀香袅袅。

却压不住那股骤然升起的、令人窒息的荒谬感和凝重。

“打…打退了外星人？”

苏明山的喉咙有些发干。

声音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沙哑。

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艰难挤出。

“还…打下了一个外星文明？需要……总督？”

他质疑道：“小沈，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苏明山的目光转向苏瑶，带着寻求确认的意味。

却只看到侄女同样郑重的点头。

苏老爷子深吸一口气，缓缓放下茶杯。

杯底与紫檀木桌面碰撞发出轻微的“咔哒”声，打破了沉寂。

他没有像儿子那样直接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