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良转头望向镜流,见她正与恒阳以肘相抵,眉眼间满是笑意,便脚步轻缓地朝二人走去。
“噗嗤——”
昙华剑再度穿透恒阳身躯,剑刃带出的劲风拂动他额前碎发。
“嘶……疼疼疼!镜流!别捅了别捅了!再捅真要疼死了!”恒阳连连讨饶,声音都带了些颤。
镜流收剑的动作一顿,挑眉轻笑:“少装模作样,你可是丰饶令使,挨几剑算什么?反正死不了。”
“死不了也疼啊!镜姐姐,我错了,我真错了!”恒阳忙不迭认错,姿态放得极低,“你饶了我这一回,我下次再也不敢说你坏话了!”
镜流闻言,眼底笑意更浓,手腕微转,剑刃又往里送了半寸:“晚了,捅都捅了,你乖乖受着便是。”
“啊——你别过来!疯女人!你比大哥还不讲理!”恒阳吓得连连后退,却被剑刃牵制着动弹不得。
“你说谁疯女人?”镜流眼神一冷,话音未落,又是一剑刺出。
一旁的墨良看着眼前打闹的二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
恒阳瞅准空隙,捂着还在隐隐作痛的胸口,连滚带爬地往墨良方向冲,一头扎进他身后紧紧攥住衣摆,声音里满是委屈与急切:“大哥!你快管管镜流!打也打了、捅也捅了,就算我皮糙肉厚,也经不起她这么折腾啊,放过我吧!”
墨良垂眸看着躲在身后、头发都乱了的恒阳,语气平淡却带着几分调侃:“其实,我也想打你一顿。”
“嗯?”恒阳猛地抬头,眨了眨眼,一脸茫然,“大哥你不是揍过我了吗?怎么还来?”
墨良啧了两声,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拍了拍他的脑袋:“拗不过你。”随即转头看向不远处还握着昙华剑的镜流,扬声道,“镜流,过来一下,我有东西给你。”
镜流闻言,手腕轻旋收回昙华剑,剑鞘“咔嗒”一声合拢,眼底闪过一丝疑惑:“给我的东西?”话音未落,脚步轻快地就朝墨良走去,站定在他面前,眼神里满是期待,“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