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后,命途狭间的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果香,暖黄的灯光将两人的身影拉得绵长。
墨良一只手端着晶莹剔透的果盘,指尖还沾着未擦干的水珠,另一只手轻轻推开虚掩的房门,声音放得极柔:“阿流,要吃水果吗?刚洗好的,还带着凉意。”
侧躺在柔软沙发上的镜流,身上裹着一件宽松的米白色针织衫,长发随意散落在靠背上,眼神半眯着黏在面前的光屏上,正追着一部狗血却上头的剧集。
她闻言只是懒洋洋地“嗯”了一声,声音带着几分刚从剧情里抽离的慵懒:“放那边吧,等会儿再吃。”说罢,手指又在光屏上划了一下,继续沉浸在角色的悲欢离合中。
墨良没有催促,缓缓将果盘放在沙发旁的矮桌上,盘子里的草莓、蓝莓和切好的芒果块色泽鲜亮,还点缀着几片薄荷叶。
他走到沙发另一侧坐下,沙发微微下陷,他侧头看着镜流专注的侧脸,沉默片刻后轻声开口:“阿流,一年了,之前和你说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镜流听到这话,动作猛地一顿,从光屏上移开视线,转头看向墨良,嘴角扯出一抹无奈的笑:“哈~我要是一直不松口,你是不是就打算把我关在这命途狭间里,一辈子不让我出去?”
墨良闻言,浅笑着点了点头,眼底带着几分狡黠,语气却无比认真:“嗯,是的哦。”
镜流:“……” 她一时竟有些语塞,随即下意识地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能清晰地感受到一层软软的赘肉,和一年前那个身姿挺拔、意气风发的自己判若两人。她又抬眼看向一旁一脸笑眯眯的墨良,眼底满是控诉——谁知道这一整年,他到底是被“囚禁”还是被“投喂”?
每天的生活轨迹简单到令人发指:两眼一睁,墨良就端着热气腾腾的早餐过来;吃完早餐,墨良会把光屏调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