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尊严和死亡的选择

听到梦雪的话,莉安娜猛地睁开双眼,金色的瞳孔中,闪烁着朦胧的泪光。她看着梦雪,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了眼前这个萝莉外表下,隐藏着的,冷酷而精明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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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赢了。”莉安娜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却重若千钧,“我,以精灵女王的身份,同意,精灵一族,臣服于你。但是,其他精灵们的态度,却不是我能左右的。我恳求你,能够尽快出兵,拯救我的族人!”

“很好!”梦雪看到精灵女王终于向她屈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得到精灵女王的肯,是整个事件中,最关键的一步。如今,已经没有了黑龙一族的后顾之忧,清梦帝国,又可以放心大胆地,从国内,派出这段时间孵化的一千万虫兽群,其中,包含了大量各类高级虫族单位。这场战争的走向,已经彻底改变。

“女王大人,每分钟,都会有我的姐妹,遭受苦难。请求您,即刻出兵,帮助我们精灵!”莉安娜再次哀求道,声音中充满了急切和痛苦。

梦雪将她缓缓地从地上扶起,动作甚至带有一丝虚假的温柔。她看着莉安娜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我怎么能信任你呢?如果我出兵帮助了你,而你又出尔反尔,怎么办?要知道,我们的密议,除了你我,根本就没有其他人知道啊。”

“精灵一族的承诺,贵值千金!”莉安娜立刻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被冒犯的尊严。

“这可不是千金的问题。”梦雪摇了摇头,笑容变得愈发危险,“这是一场巨大的交易,万金,都比不上的交易。我需要一份,能让你,永远无法背叛的,保证。”她的目光,落在了莉安娜的身上,如同在审视一件,即将到手的,有趣的收藏品。

“那你怎么样才能相信我?”莉安娜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疲惫的绝望,仿佛已经耗尽了所有力气。

梦雪看着她,萝莉般的脸上,露出一抹与年龄不符的、近乎残忍的狡黠。她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却变得冰冷而直接:“算了,不逗你了。莉安娜,你睁开眼睛看看吧。精灵跟着你,只会走向毁灭。你们现在,已经被人类和海妖盯上了,不管很快就会彻底毁灭。就算你投降人鱼,人鱼,是不会放过你们的;投降人类,你们的族人,只会成为奴隶,成为玩物。”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如同重锤般敲在莉安娜心上:“只有跟着我,你们才能活下去。对精灵来说,会成为我的附属。我主要是要生命之树,因为那里面,隐藏了一些,连你们精灵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

梦雪向前一步,那小小的身躯,却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当然,强行拿下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更想要的是,你心甘情愿地加入清梦帝国。这,是共赢。”

莉安娜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眼中充满了挣扎。

梦雪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语气放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诱惑:“相信我,也很简单。你,喝下我的血。一旦你喝下我的血,我自然就相信你。我的血,可不比生命之树差。它,会改造你的身体,让你变得更强。当然……一旦喝下,你就会受我节制,永远。”

她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指尖上,一滴璀璨的、仿佛蕴含着整个星空奥秘的血珠,缓缓凝聚。那血珠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吸引力,既像生命的源泉,又像最致命的毒药,悬在莉安娜的面前,等待着她最终的抉择。

梦雪女王,清梦帝国的统治者,她的存在超越了常规的生命形式。她的意志与整个帝国紧密相连,如同一个庞大的意志结合体。在这个结合体中,群体意识代表了整个帝国,而个体意识则如同细胞,构成了这个帝国的基石。只要有一个细胞,也就是梦雪女王的一部分,存在,她就能复活。尽管现在她以萝莉形态出现,但她的力量却不容小觑。

莉安娜,一个被梦雪女王选中的人类,成为了她的宿主。当莉安娜喝下梦雪女王的一滴血时,相当于400万个战斗单位入侵了她的身体。当然,莉安娜喝下的不止一滴血。这些细胞会在她的体内融合,并保存一定量,梦雪女王只需一个意念,就能夺走莉安娜的肉体。同时,这也为梦雪女王提供了一个新的复活地点,即使她的所有细胞都被毁灭,她也能从莉安娜的身体中复活。

至于感知,梦雪女王只会感知到莉安娜体内的寄生虫。细胞是比寄生虫还要细小的存在,除非有基因研究的文明,低等文明对基因编码无能为力。

精灵,高傲的生物,不可能一次性被征服。梦雪女王采取了分步骤的策略,逐步让精灵归顺。精灵王庭由三个掌权者组成,她计划花时间一个一个地让他们归顺。当有两个或三个掌权者归顺后,整个精灵族也将随之归顺。

就在莉安娜归顺的时候,精灵月女祭司米莉安也出现了。她也没有逃过梦雪女王的算计。精灵族只能跟随清梦帝国才能有后期的发展。这是在破解精灵基因锁时发现的,基因锁的方法与梦雪女王穿越前遇见过的手法相似,这或许暗示着某种联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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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王庭———————

精灵女王莉安娜和月女祭司米莉安的不告而别让整个精灵一族都陷入了恐慌,要不是德高望重的芙蕾娜及时出面镇住场面,恐怕整个精灵一族都会崩溃。

而一直处于试探性攻击状态的人类和人鱼们很敏锐的发现了精灵一族的异常,人类联军统帅布兰奇在与人鱼们商议后决定对精灵王庭发动总攻。

战争,这场旷日持久的绞肉机,似乎终于让所有人都感到了疲惫。

人类阵营的指挥部里,气氛凝重得如同凝固的铅块。一名参谋官将一份报告推到桌前,声音沉重得像是在宣读讣告:“陛下,为了发动这近千万人的大会战,我们几乎掏空了国库五十年的积累。税收甚至已经预征到了一百年后……虽然以四大帝国的国力,再支撑两个月不成问题,但如果真要打下去,即使最终胜利,恐怕也是惨胜,元气大伤,百年之内,再难有作为。”

皇帝揉着眉心,眼中布满血丝。他望向地图上那片被标记为“精灵王庭”的绿色区域,眼中充满了不甘与焦灼。他们一直在寻找精灵的弱点,只要精灵一露出疲软,他们就会像饿狼一样扑上去,狠狠撕下一块肉来。但这么多天来,精灵的坚韧,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就在不久前,一次冒进的进攻,甚至让他们损失了两名剑尊——尽管精灵一方,也付出了一名剑圣的代价。

“最好的时机,已经错过了。”另一位将军叹了口气,指着地图上的落牙坡,“如果能在我们赢得那场战役后,一鼓作气攻入精灵王庭,精灵即使不亡,也必然元气大伤。可我们不愿意单独承受精灵决死一击的代价,所以,才想到了这愚蠢的‘堡垒推进’战术。现在看来,我们是在用士兵的生命,为我们争取时间,等待海妖的援军。”

而在遥远的西雅图王朝,人鱼女王的寝宫里,气氛同样压抑。百万族人踏上陆地作战,本身就充满了未知的风险。更让他们如芒在背的,是那个盘踞在天兽森林的清梦帝国。它就像一把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让所有的人鱼都感到一种如鲠在喉的恐惧。一旦清梦帝国突然发难,他们这支深入陆地的军队,甚至有可能全军覆没。

“不能再等了。”人鱼女王的声音冰冷而决绝,“我们必须尽快结束这场战争。清梦帝国的存在,已经严重威胁到了我们的战略安全。”

近一个月无聊的骚扰战后,因为精灵女王莉安娜和月女祭司米莉安的不告而别,精灵的指挥系统,终于出现了一丝混乱,露出了败象。

这个信号,立刻被人类联军和海妖们敏锐地捕捉到。

“就是现在!”人类的最高统帅猛地一拳砸在桌上,眼中爆发出嗜血的光芒,“全面进攻!给我撕开精灵王庭的防线!”

“为了西雅图!”人鱼的将军们也发出了震天的咆哮。

在这一天,积蓄已久的怒火与欲望,终于彻底爆发。人类联军与人鱼,从南北两个方向,对精灵王庭,展开了蓄谋已久的全面进攻。无数士兵,如同黑色的潮水,涌向那片曾经神圣的绿色森林……

“快去通知大长老,人类……似乎要大举进攻了!”前线指挥官碧翠丝长老,猛地抬起头,敏锐的直觉让她捕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杀气。如今,精灵一族,已经再也承受不起任何失败了。她下的每一个命令,都必须慎之又慎。此刻人类摆出的这副架势,让她不得不将这丝异常,立刻报告给芙蕾娜。

“是,长老阁下!”一名年轻的精灵,翻身上角鹰,如同一道绿色的闪电,迅速消失在生命母树的深处。

碧翠丝无奈地摇了摇头。精灵的兵力,实在是捉襟见肘。现在,所有的传令兵,都只能由那些即将成年的小精灵来担任。她甩开这些无用的思绪,再次将目光投向战场。

生命母树前,人类的军团,正以一种令人心悸的效率,集结着。长时间的战争,已经将母树周围的树林,破坏殆尽,只留下一片片残骸。但人类的目标,是生命母树本身,所以他们在进攻时,也刻意避免使用大范围杀伤性的魔晶炮,这,才让精灵们,勉强能够抵抗。

一队队身穿银白色全身铠甲的人类精锐步兵,迅速地在精灵王庭十几里外,列开了整齐的方阵。仅仅半个小时,准备就绪。随后,在低沉而悠长的号角声中,他们发动了冲锋!

“火力压制!”随着碧翠丝的命令,隐藏在生命母树树干上的精灵弓箭手和法师们,无数的箭矢和魔法,如雨点般洒向银甲步兵方阵。然而,令所有人惊骇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那些银甲步兵身上,闪过一道流光,整个方阵,瞬间被一层厚重的银色结界所笼罩!精灵的低级法术和斗气破甲箭,打在上面,只激起一圈圈微弱的涟漪,便消散无踪,根本无法造成任何伤害。

“银甲死神?”碧翠丝失声惊呼,这个名字,如同一个噩梦,瞬间击中了她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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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甲死神”——辉煌帝国的王牌军团,地位等同于落日帝国的黄昏军团、圣锤帝国的审判军团和龙语帝国的龙鹰军团。虽然与清梦帝国的军团相比,还有差距,但在人类世界,它,就是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戮机器!

“美美呢?不是让她去通知大长老了吗?怎么还没有回来?”碧翠丝的心,沉了下去。她感觉自己已经有点控制不住局面了。人类既然派出了自己的王牌,这一次,绝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小打小闹。

“长老阁下!”一个焦急的声音响起,正是刚刚赶回来的美美,“芙蕾娜大长老……她已经支援北面战场了!刚才我赶过去报告后,她就立刻赶往王庭北部了!”

“北面战场?”碧翠丝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难道……海妖们也动手了?”她感觉事情,已经彻底棘手了。如果只是人类一方,还好说。可如果连海妖都一起行动,那就说明,人类与海妖,已经达成了最终的协议。而今天,就是他们大举进攻,彻底终结精灵的时刻!

“释放混合系禁咒!一定要摧毁他们!”碧翠丝的声音,带着一丝决绝的颤抖。此刻,已经没有退路了。

“现在释放混合系禁咒,合适吗?”一名精灵长老,立刻提出了质疑,“要知道,人类的9级强者,可比我们多上不少。如果我们在释放禁咒之时,他们强行突袭我们,该如何应对?”他的话,立刻引起了其他长老的共鸣。在碧翠丝身边,还站着数位,无论地位还是实力,都不低于她的精灵长老。在如此危急的关头,任何命令,都必须经过深思熟虑。

“现在,除了混合系禁咒,还有什么方法,可以打动这个乌龟壳吗?!”碧翠丝猛地指向远处那个在无数魔法轰击下,却纹丝不动的联合结界,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锐。

听到她的话,所有人都沉默了。他们知道,碧翠丝说的是事实。他们提出的所有担忧,都只是希望她能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但很显然,这样的方法,根本不存在。

“如此强度的联合结界,最少需要5名9级大魔导师,才有可能轰破!剩下的人,尽量为她们争取时间吧!”碧翠丝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悲壮的光芒,“如今,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我们绝不能再犹豫了!否则,一旦让银甲死神突入到精灵王庭,后果,将不堪设想!”她的声音,如同最后的战鼓,敲在每一个精灵的心上。

在精灵王庭南部陷入危机之时,王庭北部的战况,却更加惨烈。在接到人类联军将全力进攻精灵王庭的提议后,海妖的指挥官莉雅公主,果断撤回了所有负责监视清梦帝国的9级强者,并全部压向了精灵王庭北部。

一时间,精灵王庭北部战场,几乎瞬间崩盘。无奈之下,芙蕾娜才带着她的精锐卫队“银月之辉”,匆匆赶往北方。但如今,即使有芙蕾娜的加入,精灵依旧陷入了绝对的劣势。

海妖一族,共有29名9级强者,3名10级强者,和2名11级强者。而精灵一方,在北部战场,只有14名9级强者,5名10级强者,以及芙蕾娜一名11级的强者。在高端战力上,劣势极为明显。而在兵力对比上,更是惨不忍睹。精灵北面战场,共7万部队,而海妖,则有两百余万部队。按照五名雄海妖,才能勉强抵挡一名精灵的战力来算,精灵的整体实力,与海妖相差了整整6倍。

更致命的是,在这连绵的阴雨天气中,水元素变得异常活跃,这对于海妖一族的水系魔法师们,简直是如虎添翼。看着战场上的局面,渐渐向海妖方向倾斜,芙蕾娜终于看不下去了。

“碧利斯漆木,你们去支援她们!”芙蕾娜首先下达了高端战力参战的命令。

“是的,大长老阁下!”芙蕾娜身边,一名魁梧的壮汉沉声应道。他猛地俯身,双手撑地,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他背上的肌肉,瞬间贲张,将衣衫撑破,随后,一对狰狞的肉翼,如同恶魔的翅膀,猛地从他背后展开!

“吼!”碧利斯漆木双腿一蹬,庞大的身躯,如同一颗炮弹般射向天空。在半空中,他的身体开始发生恐怖的畸变,骨骼错位,肌肉重组,瞬间化为一条近二十米长的双头奇美拉!

紧接着,一个矫健的身影,腾空而起,稳稳地落在了双头奇美拉的背上。那是一名手持碧绿色法杖的女性,她就是号称精灵一族第二长老的杜萝琪,一位拥有10级巅峰实力的强大双系神魔导师。她法杖上的符文,复杂而玄奥,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魔法气息。

“雷火双咒!”随着杜萝琪的法杖挥动,一个由复杂符文组成的三角形法阵,在空中瞬间成型。下一刻,海妖阵地的上空,天象剧变!带着毁灭气息的滚雷,与炽热的火焰,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

“放肆!”远处,传来一声极为尖锐、仿佛能刺穿灵魂的喝声。紧接着,一根凝练到极致的白色冰矛,如同死神的镰刀,瞬间跨越空间,急刺向杜萝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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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碧利斯漆木反应极快,一个头猛地喷出一道绿色的能量屏障。然而,那冰矛的速度太快,也太强了!绿色的能量屏障,如同纸糊一般,被瞬间洞穿,冰矛,去势不减,直刺杜萝琪!

千钧一发之际,碧利斯漆木猛地扭动身躯,用庞大的身躯,强行带着杜萝琪,向侧面翻滚。那根冰矛,几乎是擦着杜萝琪的头皮飞过,带起的寒风,让她的头发都结上了一层薄霜。

“莉雅公主?”芙蕾娜碧蓝色的瞳孔骤然收缩。刚才那一个冰系魔法,其威能和精准度,绝对是11级强者才能发出的!她的心,沉到了谷底。看来,海妖,是真的下了死手,要将精灵,彻底毁灭。

“莉雅公主,要知道,11级的法师,可不只有你一个!”芙蕾娜的声音冰冷而锐利。话音未落,她身体中,五颜六色的玄奥符文,如同活物般飘飞而出,瞬间组成一个巨大的圆形法阵。法阵中心,一枚金色的火球,咆哮着,直扑莉雅声音的来源处!

“轰!”金色的火球,被一道骤然出现的蓝色结界,稳稳挡住。四散的金色火星,如同溅开的熔岩,磞到周围的雄海妖身上,瞬间引发了剧烈的爆炸。火焰,如同遇到了汽油,轰然一声,将那些雄海妖,烧得连灰烬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