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一旁的江苡菲,第一次同男人睡一间屋子。
还是同一张床上,她也失眠了。
总觉得今天好像忘了什么事?
只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唉,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家里什么都没有,明天还是得去一趟公社。
只是自己光有钱,没有票。
“秦烈,你睡了吗?”
黑暗中,女人娇软的声线异常清晰悦耳。
秦烈不知道她想做什么,难道这是想起忘记给他礼物了?
“还没有。”秦烈忍着激动的心情,在心里暗自猜测,她到底给自己准备了什么礼物?
“你手里有票吗?”
泼了一头冷水,彻底清醒过来的秦烈抿了抿唇,缓缓道,“你要什么票?”
“布票,肉票,粮票都要,要是有工业票就更好了。”
秦烈,“……”
“除了工业票,其他的都有,明天我再拿给你。”
“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江苡菲没一会就睡着了。
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知道她已经睡着。
秦烈叹了口气,看来他就是那个被遗忘的人,不过也在意料之中。
江苡菲对他不上心也不是第一次了,就算一早就知道,可心里还是会有些失落。
想到七零年回家探亲的那个晚上,被寄住在他们家的一个女知青下了药。
那个女知青跟江苡菲正好睡一个屋,结果阴错阳差的江苡菲去茅厕回来进错了房间。
那件事之后,两人便结了婚,只是双方没有感情基础,也就只有那一次,结果就有了。
后来,他探亲假结束,人也去了部队。
每年都会回来一次,只是两人并没有太多交流,相处方式也是相敬如宾。
秦父秦母见两人这样,心里也急,主动包揽了晚上带孩子睡觉的重任。
只是两人睡一张床上,都是各睡各的,别说夫妻义务了。
就是说话也只是一方问一方答,没有多余的话。
第二天早上,江苡菲从床上起来,发现天光大亮。
这阵子,她每天都是睡到自然醒。
身边已经没有男人的身影,估计是上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