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母的话,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若不是她家思甜及时喊人,你们母女怕是凶多吉少。
“是啊,”江苡菲似笑非笑,目光转向谢思甜,“多亏了大家来得及时,说来也是巧,我们刚落水,思甜就看见了。”
谢母听着这话,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细品又挑不出什么毛病,一时语塞。
陈英一直在悄悄打量江苡菲,眼前的女人肤白貌美,眼神清亮,怎么看都不像好友口中那个会推亲生女儿下河的恶毒之人。
她忍不住道,“也是你们运气好,正巧思甜那天让陶丽丽代班记工分,不然她人在田里,哪能这么快发现?”
江苡菲微微一笑,视线仍落在谢思甜脸上,忽然问道,“思甜,你到得那么及时,有没有看见……是谁推安安下水的?”
谢思甜面色如常,心中却猛地一紧。
谢母和陈英都愣住了,满脸震惊。
江苡菲见状,便向她们解释,“昨天安安不是失足,是被人从背后推下去的。”
“还有这种事?”谢母大惊,立刻看向女儿,“思甜,你看到是谁了吗?”
几道目光同时聚焦过来,谢思甜压下心慌,摇头道,“没有。”
她觉得这回答太生硬,又急忙补充,“我赶到时,只看见苡菲姐也掉进了河里,推安安的人……我没看见。”
这话表面听着合理,细想却有些微妙,她分明是自己跳下河救女儿的,谢思甜为何要用一个“掉”字?是无心,还是有意?
“人在做,天在看,”江苡菲盯着谢思甜,一字一句道,“做了亏心事的人,总有一天会遭报应的。”
谢思甜心虚地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
谢母皱了皱眉,总觉得这话意有所指,却又怀疑是自己想多了,“江知青,你有怀疑的人吗?”
江苡菲瞥了谢思甜一眼,才道,“有是有,可惜没证据。否则,我肯定送她去坐牢。”
谢思甜的脸色瞬间白了,江苡菲心情很好地欣赏着她的慌乱。
坐在一旁的陈英看看好友,又看看江苡菲,内心充满矛盾,两人的说辞截然不同,她思前想后,最终还是选择相信谢思甜。
接下来的路程,再无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