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这边,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谢守林和谢三嫂大气不敢出。
他们都看的出来,他们爸还在为那天的事生气呢?谢三嫂怨怪的瞥了一眼谢思甜。
都怪她,帮谁不行,偏偏要去帮那几个下放的人,队里谁不避着他们,她倒好还凑上去。
吃完饭,谢北方道,“别老是往那些人身边凑,他们身份敏感,被有心人看到说不定会去举报你。”
谢思甜知道她爸心里有气,也不敢反驳,应道,“爸,我知道了。”
等县里领导看到她的翻译水平,嘉奖她,到时候她爸肯定会改变想法。
这个时候有个人匆忙跑进来,着急忙慌的道,“大队长,不好了,有头牛快不行了。”
“什么?”谢北方大惊失色,冲过去一把抓住来人的胳膊道,“牛怎么突然不行了?明明只是皮外伤。”
“不是的。”来人喘着粗气道,“不是那些受伤的牛,是之前病恹恹的那头。”
听到是那头牛,谢北方明显松了一口气,那头牛病了差不多快一年了。
请了人看了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最近这段时间不吃不喝,瘦的不成样子。
“行了,我去看看。”
听到那头病恹恹的牛快不行了,谢思甜心里兴奋不已。
前世,那头牛也死了,后来上报了公社。
上面知道牛是病死的,担心有什么传染病,让大队在远点的地方深埋。
村里有个老光棍馋肉,把那头病死的牛挖了出来,后来还在牛肚子里面发现了牛黄。
老光棍偷偷拿到外面卖掉,只是他太傻了,分了一些好处给平时关照自己的邻居。
只是人心隔肚皮。
你过得不如意他可能还帮扶一把,你过得比他好,他心里肯定不舒服。
邻居看他日子过得滋润,有些眼红,把这事给举报了,后来老光棍被红袖章的人带走。
运动还没有结束,老光棍是典型的“投机倒把”,最后直接判了死刑。
见谢思甜发呆,谢三嫂轻咳了一声。
直到她看向自己才道,“小妹啊,你前两天说的带你哥赚钱的事你还记得吗?”
谢家大房和二房虽分了家,只是还是在一起住着,谢三嫂的话,其他两房都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