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委屈的颤音,却刻意提高了音量,“咱们都是革命同志,应该团结一致。拳头是用来对付敌人的,怎么能对准自己的同志呢?”
她这话,巧妙地引用了时下最正确的道理,瞬间将自己放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
李政委闻言,目光锐利如刀,射向张小曼,“张同志,你并非军人家属,长期借住在这里本就不符合规定。”
“……现在更是在家属院里搬弄是非,破坏团结,影响极其恶劣,这里不能再留你了,你尽快收拾东西,回去吧。”
张小曼彻底慌了神,求救般地抓住曾文芳的胳膊。
曾文芳硬着头皮,挤出一丝笑容对李政委和一旁的韩团长说:
“团长,政委,都怪我没管教好这孩子。您二位看在我们老马的面子上,再给她一次机会吧?我保证她以后再也不敢了。”
张小曼也反应过来,哭着对杨芳道:“杨同志,对不起,都是我嘴贱,我知道错了,求你原谅我这一回吧。”
说完,她又转向两位领导,哀声恳求,“领导,我暂时没地方去,求求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安安分分,再也不惹事了。”
李政委沉吟片刻,目光转向杨芳,询问她的意见,“杨同志,你的意思呢?这件事,你是受害者,有权决定她的去留。”
杨芳目光扫过周围,捕捉到一些军嫂眼中开始浮现的同情。她心下冷笑,深知此时若坚持赶人,反而会让自己从受害者变得得理不饶人。
于是,她顺水推舟,语气带着一种刻意表现的宽容,“既然她认识到错了,念在是初犯,这次我就原谅她。不过……”
她话锋一转,眼神锐利地看向张小曼,“下次要是再让我听到她在背后诋毁任何一位革命同志,我听见一次,打一次。”
这番既大度又带着锋芒的话,立刻赢得了众人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