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江苡菲把那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带回家准备仔细研究。
她骑着自行车刚到家属院门口,就看见几个军嫂聚在那里,都用异样的眼神打量她。
江苡菲心里纳闷:这些人前阵子还热情地跟她打招呼,怎么几天不见,态度就全变了?
人群中,张大娘和张教导员媳妇几人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有些人呐,真是脸皮厚,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还好意思进进出出。”
“就是,我都替秦营长不值,怎么就摊上这么个水性杨花的媳妇,真是造孽。”
要是她们不指名道姓,江苡菲也就当没听见。可她们提到了秦营长,这不就是明摆着在说她吗?
江苡菲看向人群里的张大娘,脸色冷了下来,“张大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大娘从人群里走出来,瘦削的脸上满是不屑,“你做了啥?自己心里不清楚?”
旁边有人插嘴道,“江同志,有人亲眼看见你跟男人打电话,还跟那男人见面,人家还给了你钱和票,传的有鼻子有眼的。”
给男人打电话、见面?江苡菲立刻想到了李工。她之前没多想,没想到竟被人这样造谣。
“我给李工打电话是为了工作,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被人凭空污蔑,江苡菲语气也硬了起来。
部分军嫂还是相信江苡菲的,毕竟她天天往司令部跑,应该确实是在工作。只是她们想不通,她能做什么工作?
“为了工作?”张大娘冷哼一声,“那你说说,你做的啥工作?”
“有保密协议,不能对外说。”
“呸!还保密协议?我看你就是做贼心虚。”张大娘语气尖酸,“你每天早出晚归,说不定就是去会野男人了。”
说着,她猛地从江苡菲手里抢过那个牛皮纸袋,高高举起,“你们看,这就是证据!”
人群顿时议论纷纷,特别是上午那几个军嫂交头接耳。张大娘一脸得意,“听见没有?她们都说这就是那个男人给你的。”
刚到家属院的李胜利看见这一幕,转身就往营地跑,得赶紧给营长报信——有人欺负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