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骑兵,别说小小一个淮安,就是徐州牧想养,也不是那么容易。但刘骏有信心。
别说其他的商品,光是改装版珍尼纺织机正式启用,也能给他源源不断的提供钱粮。要知道,在这时代,布可是等同于钱。
所以,他不缺钱,他缺的是人和兵马。
转眼大半年光景过去。
淮安农业区。
“收粮喽——”老农陈三的破锣嗓子,亢奋地在淮安城外的晒谷场上响起。
他抓起一把刚碾出来的麦粒,黄澄澄,沉甸甸,颗颗饱满得像是要撑破皮。手指捻开,麦粉雪白细腻,沾满了指缝。
他咧开缺了颗门牙的嘴,笑得脸上的褶子能夹死苍蝇。
“瞧瞧,瞧瞧侯爷的‘肥田粉’。这麦子,一穗顶往年两穗。”
陈三把麦子高高捧起,对着围拢过来的左邻右舍,唾沫星子横飞,“俺家那五亩薄地,往年能打两石麦子,祖宗坟头都得冒青烟。今年呢?整整四石!四石啊。”
人群嗡地一声炸了锅。惊叹声、抽气声、夹杂着难以置信的询问,像浪头一样拍过来。
“陈老抠,真四石?没掺水?”
“掺水?掺你姥姥。”陈三急眼了,把手里的麦子往旁边一个汉子手里一塞,“老五,你掂掂,死沉。”
那叫王老五的汉子双手一沉,眼睛瞪得溜圆:“我的娘……真……真这么沉?”
“侯爷真是神人呐。”
“可不。”陈三又指着场边一架沾满泥巴的新犁,“这新犁省老鼻子劲了。往年开春犁地,累得跟孙子似的,今年,嘿,轻轻松松。省下的力气,俺家多开了一亩菜园子。”
“俺家开了两亩荒,城里的老爷说了,前一年不收税。”
“唉,侯爷是紧着咱们。田税本来就比其他地方低。新地又不收税。俺可听说了,侯爷为了买马,把家底都掏空了。”
“还有这等事?那可不成啊,咱这税是不是多交点?”
陈三摇了摇头:“多交也不成,你敢交,税官还不敢收呢。”
“多收可是要掉脑袋的,他们敢!”一名瘦汉子冷笑,似乎对税官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