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吧你。”貂蝉将他推开:“奴家只当妾,可不当你那空有虚名的妻。”
说着,貂蝉拉着蔡琰就走:“对了,奴家还在为义父守孝。你可别来扰我清静。”
蔡琰取笑道:“姐姐,去年不就破戒了吗?这孝还守啊?”
“要死啊,花痴妮子。就你话多。”
“哪有,我嘴少得很。哼,我才不是花痴。”
“当初,我着男装,你那眼神,那拉丝的声音,我可是至今难忘。”
“才没有……”
两女丢下刘骏,说说笑笑走了。
刘骏摸摸鼻子:这后宅是有点乱啊。
妻不妻,妾不妾。姐姐妹妹乱叫,好像她们私底下还有点蕾丝倾向。
花痴眼神?声音拉丝?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刘骏琢磨着这两个女人私底下怎么回事,慢慢往后宅深处走去。
在蔡邕默认下,刘骏通过陈庸糜竺两人,第二天就依礼与蔡家定下了婚约。
可惜的是,眼下时机不对。婚期还得押后。
此后的淮安城,每一寸空间都在超负荷地呻吟、扭曲。
工坊区日夜不息,锤打铁器的叮当声、织机穿梭的咔哒声,工人的号子声,汇成一股永不停歇的洪流,震得人耳膜发麻。
浓烟混合着水汽,在城池上空形成一片灰幕,遮蔽了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空。
新垦区更是人山人海。
光秃秃的荒地上,密密麻麻全是人影。
新打制的曲辕犁套在耕牛或干脆是人力上,奋力地切割着板结的泥土。
泥土被翻起,露出深褐色的内里,又被无数双沾满泥泞的赤脚踩过。
吆喝声、鞭梢声、沉重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
每一寸被开垦出来的土地,都浸透了汗水。
城墙一天比天高、一天比一天厚,城中的房子也一天比一天多。
若不是刘骏非要搞排水排污系统,淮安新城早就完工了。
唯一的问题是,钱粮的消耗速度快得令人心惊肉跳。
糜竺的脸一天数变,每日捧着账簿的手都在抖。
刘骏的政策确实有效,六折的优惠吸引了无数商队携粮和物资前来。一进一出,数量极为惊人。
糜竺虽然不清楚淮安商品的成本,但从原材料推断,刘骏哪怕是打六折,依旧赚得盆满钵满。
刘骏坐镇中枢,案头的文书堆积如山。
他必须精确地调配每一份人力,每一粒粮食,每一个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