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伯符?”刘骏挑眉,“江东六郡尚未平定,他短期内理应无力北顾。”
“主公不可不防,袁术在江东势力薄弱,恐孙策不久便能整合江南。”
“无妨,纵使他日孙策有意过江,凭借长江天险,我等亦有一战之力。先解决袁术再论其他。”
刘骏将盟书放下,目光扫过其他情报。
忽然,一份来自庐江的密报引起了他的注意。
上面写道,庐江太守刘勋对袁术称帝之举甚为不满,且与孙策素有旧怨。
“刘勋?”刘骏手指轻叩桌面,若有所思,“此人,或可做一番文章?”
徐庶立刻建议道:“主公何不遣一能言善辩之心腹,密往庐江说降刘勋?若得庐江,则寿春西面门户洞开,大势可定。”
“只是此人曾劫掠我淮安商队,我心中不喜。”刘骏沉吟道。
“主公,大局为重啊。”
刘骏略一思量,颔首:“也罢,谁可担此重任?”
一直静坐的贾诩此时拱手一揖,语气平淡道:“诩,愿往。”
刘骏一惊:“文和亲自去?万万不可!庐江乃虎狼之地,太过冒险!”
贾诩从容道:“此战关键,在于速胜。若能兵不血刃说降刘勋,再施计令袁术调其镇守九江要地,则九江可定。为此,诩冒些风险,值得。”
“这……”
“主公放心,诩自有保全之策。”
刘骏凝视着贾诩那双深不见底、平静无波的眼睛,沉默片刻,重重点头:
“好!既然如此,便有劳文和了。我让周猛挑选一队精锐好手,扮作商旅护卫,随你同行。”
次日拂晓,贾诩在一队精干亲卫的簇拥下,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前往庐江的广陵商队之中。
刘骏立于城墙,远远看着船队沿长江西进。
贾诩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弥漫的晨雾里。
貂蝉挽着刘骏的手臂,柔声道:“夫君,晨露深重,又不好相送,你何苦来此做无用功?”
刘骏拍拍她的手背,笑笑不语。
一旁的蔡琰递上披风:“夫君不是常说,爱不用说,用做么?对文和先生而言,夫君此举更胜于千言万语。”
话说得极好,可早已悄悄知晓做的另一个意思的貂蝉,瞬间羞红了脸。
刘骏接过披风,趁着披上的间隙,悄悄冲她眨了眨眼。
‘这坏人!’貂蝉娇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