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起一份帛书,“除几位皇子公主外,外臣得赐者,寥寥数人!而制作人偶之匠师公输恒已然招供,其材料,正来源于中车府令赵高府上管事赵奎!”
“其二,食具隐迹符咒,需精密工具与特殊药水,公输恒亦供认,此皆由赵奎提供图样与物料!其制作地点,位于冷宫废井,此处亦发现与赵高府邸规制相符之脚印拓印!”
“其三,关键证人侍女青禾,于移交途中被灭口,所用乃混合蛇毒,此等剧毒,非寻常可得!而赵高,正掌管部分宫禁与内务,具备此等条件与动机!”
“其四,当公输恒落网,真相即将大白之际,便有死士癸七‘主动’投案,揽下所有罪责并当庭诅咒扶苏公子后自尽,此乃弃车保帅、混淆视听之拙劣伎俩!其伏罪状细节,与臣等勘验结果过于‘吻合’,反露破绽!”
他一口气将连日来查获的证据、推理的链条,清晰无比地陈列出来,每一条都如同利箭,射向御阶之侧的赵高。
赵高脸色由白转青,身体微微颤抖,但他深知此刻绝不能认罪,猛地抬起头,尖声叫道:“血口喷人!张苍!你这是构陷!赤裸裸的构陷!”
他转向嬴政,噗通一声跪下,涕泪交加:
“陛下!老臣侍奉陛下多年,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张苍所言,尽是臆测!公输恒乃屈打成招!那癸七分明是扶苏公子旧部,怀恨报复,与老臣何干?!他……他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陛下明鉴!”
他声嘶力竭,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朝堂之上,一些与赵高交好或依附于他的官员,也开始窃窃私语,试图搅浑水:
“张御史,查案需讲求真凭实据,岂能仅凭一匠师之言,便指控中车府令?”
“是啊,或许那赵奎是背着赵府令行事,亦未可知……”
“此事牵连甚广,还需慎重啊……”
就在局势似乎又要陷入僵持之际,墨子荆上前一步,对嬴政躬身道:“陛下,民女有物证呈上。”
得到嬴政首肯后,她打开随身木箱,取出一块用丝绸托着的、明显是断裂的金属令牌碎片。
那令牌材质特殊,边缘残留着焦黑的灼烧痕迹,似乎经历过剧烈的爆炸。
“此物,乃昨夜北阪巫蛊核心祭坛被摧毁后,民女于废墟核心处找到。”
墨荆的声音清晰冷静,“此令牌材质,乃少府特供之‘寒铁’,非等闲之人可用。其上残留的符文印记,与巫蛊祭坛能量源完全同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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