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雨棠低着头说:“可能差点火候吧。”
周宴泽手掌摸了摸她的头,“泡澡去。”
贺雨棠:“好。”
周宴泽走出浴室,肩膀硬阔,脊背笔直。
关上门的那一刹那,一切的云淡风轻都丢盔卸甲。
他后背靠在冰冷的墙上,身体绷直,双手握成拳头。
天知道,刚才他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克制住把她摁在浴缸里的冲动。
周宴泽去了隔壁房间的浴室,打开水龙头,冷水兜头浇下。
洗完澡,他湿着头发坐在阳台上,身上松懒裹着浴袍。
拿出烟盒,敲出一根烟,摁下打火机,红色火焰在空中跳跃。
却没点烟。
把敲出的烟塞回烟盒里,周宴泽把烟盒扬手一抛,精准投掷到五米外的垃圾桶里。
贺京州的电话打过来,“bro,没打扰你休息吧?”
周宴泽:“没,正在一个人独赏月色。”
贺京州笑了几声,说道:“咱俩同是天涯沦落人。”
周宴泽:“可别这样说,咱们不一样,我好歹曾经大鱼大肉过,你是连肉星子都没尝过。”
贺京州:“如何呢,现在你同样连肉星子都吃不到。”
周宴泽笑了,“我要真想吃,还真能吃到,贺京州,我都不忍心跟你说实话,害怕打击你。”
贺京州说:“你看你又在吹牛皮。”
周宴泽微笑不语。
他手指一下一下摁着打火机,火焰升起,火焰熄灭,不停反复,发出咔哒咔哒咔哒的声音。
贺京州:“烟瘾这么大,一直在不停吸烟。”
周宴泽:“没吸烟,正在戒烟中。”
“啊?”贺京州非常惊讶。
因为他见过周宴泽烟瘾很凶的样子。
在英国的时候,周宴泽好像都没有什么开心的时候,没笑过,一双很黑的眼睛里总是萦绕着某种刻骨的痛,日日与烟酒为伴。
英国留学期间,他正值十八岁,精力和荷尔蒙最旺盛的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