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的夜宴被灯火映得如同白昼,太和殿外的庭院里,红灯笼挂满了梧桐枝,灵果酒的清甜混着御膳的香气,漫在微凉的夜风中。
殿内觥筹交错,礼乐声不绝于耳,表面一派和睦鼎盛,可每个人的眼底,都藏着不与人说的心思,像殿角的阴影,在灯火下忽明忽暗。
霍宴端着酒碗,大步走到萧夜爵面前,蟒袍的下摆扫过金砖,带着武将的豪迈:“夜爵,今日我女儿就交给你了,这碗酒,你必须喝!”
他说着,仰头一饮而尽,酒液顺着嘴角流下,滴在衣襟上,却笑得格外坦荡。萧夜爵接过内侍递来的酒碗,眼底满是敬意:“岳父放心,锦儿是我的妻子,也是我并肩作战的伙伴,北疆的战事,我已调京郊精锐营支援,定能守住镇北将军府的疆土。”
两人碰碗,酒液相撞的脆响,在喧闹的殿内格外清晰——这是翁婿间的默契,也是兵权与皇权的无声呼应,像玄铁剑与长枪的碰撞,冷冽却坚定。
柳寒烟坐在贵妃身旁,手里捏着绣帕,笑容温婉。贵妃李氏是皇帝的宠妃,也是萧夜爵的养母,她端着茶盏,看似随意地问:“柳姐姐,锦儿这孩子真是个有福气的,不仅医术高明,还能得太子这般看重。
听说回春堂在各州府都开了分号,连流民都能免费看病,真是菩萨心肠。” 柳寒烟笑着应道:“都是孩子自己的主意,她就是见不得百姓受苦。贵妃娘娘放心,锦儿嫁入东宫,定会谨守本分,辅佐太子,绝不敢恃宠而骄。”
两人话语间你来我往,看似姐妹情深,实则各有试探——贵妃是替皇帝打探霍家的动向,柳寒烟则是为女儿稳住后路,温柔的话语里藏着最细的算计,像绣帕上的针脚,细密却伤人。
殿角的寒门官员席上,几个穿着青色官袍的官员正低声交谈,脸上满是感激。“若不是太子殿下的寒门科举扩招,我等这辈子都只能困在乡野,哪能坐在皇宫赴宴?”
说话的是新科状元周明,他出身流民,去年靠回春堂的灵果熬过了饥荒,今年又考中状元,眼底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另一个官员点头,手里攥着一块灵果干:“还有太子妃的回春堂,我母亲的腿疾就是女医治好的,这乱世里,能有这样的太子和太子妃,是北凉的福气。”
一句句感激里,藏着过往流离失所的苦难,藏着对安稳日子的珍惜,像灵果干的甜,嚼到最后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涩。
江湖朋友的席位上,凌玄正被几个神医谷的弟子围着,他手里拿着酒碗,脸色却有些凝重。“师傅,太子妃的空间还没苏醒吗?” 大弟子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