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穿过林木的缝隙,在雷之国境内蜿蜒的林间小道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
角都步履沉稳地走在前面,墨绿色的瞳孔在阴影中闪烁着幽光。
飞段则跟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肩上那柄夸张的三月型血色镰刀在夕阳下泛着不祥的红光,与他脸上烦躁的表情相得益彰。
“喂,角都!我说,我们为什么非得用走的不可?”飞段终于忍不住,打破了林间的寂静,声音里充满了抱怨,“你之前不是才买了一打‘飞鹤’忍具吗?拿出来用用啊,我还想体会下飞在天上的感觉呢!”
角都头也没回,低沉而毫无波澜的声音响起:“闭嘴。那是我用我的钱买的,怎么 使用,自然由我说了算。还有,纠正你一点,那不是‘一打’,那是精密且昂贵的忍具,每一个都价值不菲。”
“哈?小气鬼!”飞段不满地啐了一口,抬头看了看天色,“你看看,太阳都快下山了,照这个速度,等我们走到那个什么破基地,天都黑透了。”
“任务目标的活动规律,在夜晚最为集中。白天行动,反而会因为寻找而浪费不必要的查克拉。”
角都的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算计,“节省查克拉,就是节省金钱。这个道理,你这蠢货永远不会懂。”
“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啊!”
飞段恍然大悟般叫道,但话音未落,却骤然化作一声凄厉的惨叫!
角都闻声猛地回头,那双绿眸瞬间收缩。
只见飞段的身体依旧僵硬地站在原地,甚至还保持着扛着镰刀的姿势,但他脖颈之上,已是空空如也。
更诡异的是,断颈处并没有预想中鲜血喷涌的场景,只有一些暗色的、仿佛凝固般的物质在微微蠕动,显示着这具身体非同寻常的生命力。
而飞段的头颅,此刻正提在一个人的手里。
手的主人是一个脸上有着疤痕的男人,另一只手中握着一把散发着寒气的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