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芊芊愣了一下，生怕刺激到老人家，赶紧柔声解释：“姨母，我不是仙人，就是明玥的母亲，也会有生老病死，不会离开她的。”

“那这个……这个呢？”女帝学着林芊芊抬手一挥的动作，眼神依旧执着，追问着空间的来历。

林芊芊被她逗得眉眼弯弯，耐心解释：“这是我师傅早年为我开辟的随身小空间，只能放些吃的、用的，还有重要物件，算不上仙法。”

她没提空间的真实大小，没必要张扬，“这些海产都是我去东倭时，在无人岛附近抓的，让小侍们做好存进空间的。您快尝尝，凉了就不好吃了。”

女帝坐拥四海，世间珍馐却有大半未曾尝过。她抬眸望向殿外，声线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荣德！速请君后前来！”

“是！老奴这就去！”荣德公公躬身应下，转身便快步小跑着离去，连衣摆都带起一阵轻风。

“芊芊，先把东西收好，别放凉了。”女帝指尖轻轻点了点案几，语气里难得染了几分柔情，“我先喝碗海鲜粥垫垫，等君后进了这殿门，你再拿出来。这些年，他跟着我确实受苦了。”

林芊芊抬手轻挥，案上之物便瞬间隐去，只余下一碗冒着热气的海鲜粥。

女帝执勺喝粥，动作优雅却不拖沓，每一勺起落都透着贵气，赏心悦目。

不过一刻钟，殿外便传来尖细的唱喏：“君后到——”

林芊芊反应极快，当即从空间中取出方才那桌吃食，还细心添了些分量；又拿出四瓶口味各异的饮料，一一摆放在案角。

一番繁琐行礼后，四人各自落座。君后刚要起身，想按旧例伺候女帝用膳，却被林芊芊快步拦下：“姨夫不必您亲自动手，您和姨母坐着就好，这些吃食您大抵是头回见，吃法上有讲究，还是我来布菜更稳妥。”

林芊芊净手后取过银勺，先仔细夹起一枚饱满的扇贝，稳稳放进女帝面前的白瓷碟中。

君后见状，也连忙拿起自己碟里的扇贝，小心翼翼地跟着模仿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