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记得那人的样貌?”大理寺卿追问。
“记得!”
“来人,带他下去画像。”大理寺卿一拍惊堂木,顾文博的身体都跟着抖了抖。
他没有想到赤脚医生的记性这么好!外人不是说他‘疯’了吗?疯了的人怎么能记得这么清楚?
那小童可是认识他的,若是真的把那小童找来了,他买了毒药的事岂不是辩无可辩了吗?
顾文博心慌得厉害,眼下他该怎么做才能让自己脱身?他要赶在大理寺的人之前把小童找到,送他离开京城,最好这一辈子都不要再出现在京城了。
然而大理寺卿没有完全的准备岂会开堂审理这桩案件?
“来人,传胡维生。”
一桩麻烦事还没有解决,顾文博又听到另一个让他心惊的名字。
胡维生颤巍巍的被人押解了上来,一上公堂就扑通一声跪下了,“见过大人!”
“胡维生,你说是有人收买你在殿试衣物上下毒,那毒药也是他交给你的,你现在看看,那人是否在公堂之上?”大理寺卿严肃的质问。
接到徐青阳报案的当天,因为有皇上的口谕在,礼部除礼部尚书以外所有人都被大理寺的人传来问话了,在一个一个仔细的盘问中,胡维生这个明知礼部被大理寺的人传话之后还想着趁乱逃跑的整理库房的小吏就被查出来了。
胡维生被抓到的时候正准备逃跑,而他随身所带的行李中则带有数千两的银票,这远不是一个库房小吏能赚来的银钱。
胡维生看了顾文博一眼,而后道:“回大人的话,就是他!”胡维生胆子本来就不大,但又非常的爱财,所以才会被顾文博利诱。可眼下连小命都快没了,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他下了地府之后又花不到,所以他很直接的揭发了顾文博,“就是他拿了毒药给我,让我下在徐青阳他们的衣服上,为此,他给了我五千两银票。”
不过当时顾文博说那只是一些会让人发痒的药粉,只要洗个澡就好了,并不会伤人性命。
在胡维生得知他下在衣服上的药粉是毒药之后,本来就不大的胆子更是直接吓破了!
“荒唐!我何时收买过你!”顾文博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大人,请您为学生做主!学生不认识此人,这都是污蔑!”
胡维生见顾文博翻脸不认人,直接亮出最后的底牌,“大人明鉴!我家中藏有一枚印章,乃是顾文博去我家送毒药时意外留下的。”当时他本想着给顾文博送回去,可仔细一想,这说不定是个能作证的好东西,便没有把印章拿出来。
顾文博一惊,他随身携带的印章确实丢失了好几天了,但他以为是丢在不知名的地方了,怎么会在胡维生那!
“来人,去胡维生家取印章来。”
大理寺卿直接发话,顾文博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若顾文博死不认罪,光凭一个印章还不够,“胡维生,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证据证明是顾文博指使于你?”
胡维生思忖了一会儿,小心翼翼道:“大人,顾文博给我的银票是丞相府里专用的,还有丞相府的印记,这个算吗?”京城谁不知道顾文博此前是丞相看好的儿婿人选。
“当真!”大理寺卿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正愁没有办法让顾文博和丞相联系起来,这联系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