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决不能让相公得逞。
坚决不穿褐色短打出门。
陆时脑中警铃大作,一个灵巧的转身,避开了裴清晏伸来的手。
“相公你想都别想!”
他双手护胸护住自己精心搭配的月白长衫,像是护崽的母鸡,
我才不要穿那身丑丑的短打去赴约!这身衣裳可是我特意为今日准备的,料子是金陵最好的雪缎,绣娘花了整整七日才绣完这些暗纹...
陆时喜欢美美的衣服,美美的发饰,美美的云头鞋,现在又不是当初吃不上饭的时候了。
作为哥儿他打扮打扮有什么错。
相公就是小气,不想让他穿好看的出去。
裴清晏看着陆时护着衣裳的模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时哥儿,你听我说,今日的宴会...
我不听我不听!陆时捂住耳朵,灵活地躲到屏风后面,相公要是敢逼我换衣服,今晚就朱逢春去睡!不,跟他睡三天!
说罢,不等裴清晏反应,就拉开门跑了出去,月白色的衣袂在晨光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时哥儿!裴清晏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褐色短打,又看了看已经跑的没影的夫郎。
将手上的短打丢下,追了出去。
却只看到陆时消失在回廊尽头的衣角,空气中还残留着他身上淡淡的茉莉香。
陆时一路小跑,刚到花厅门口就撞见了正要来叫他们用早饭的大妹。
二哥,大哥呢...
大妹看到陆时之后,本能往后面看一眼,没看到裴清晏的来,才将视线回到陆时身上。
顿时就呆住了,手中的帕子差点掉在地上。
她从未见过陆时如此盛装打扮,之前二哥穿衣服也好看,不过跟今天一比都算是十分低调了。
这一身月白长衫衬得他肤白如雪,腰封更是将他的腰肢束得纤细动人。
尤其是头上的玉冠,贵气逼人。
半披的墨发在肩上也是如绸缎一般。
真是好看,她一个女子都看的移不开眼。
陆时朝俏皮大妹眨眨眼,拉着她一起走进花厅:走,吃饭去。今日这身可还看得过去?
大妹这才找回自己的舌头,红着脸小声道:二哥今日...今日格外好看。
花厅里,众人早已到齐,就等着他们来动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