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翰彬原本是要将我的考卷淹没.......让我今科落榜,要不是曾永年曾大人会同那些同考官一同荐卷要送去礼部,恐怕......”裴清晏的声音低沉,没有说完。
恐怕什么,几人心里都知道。
他们已经都已经想到了在平江府想要他们命的大皇子还有那个深不可测的首辅大人。
不过几人都十分有默契的都没说出来。
那么高翰彬是什么人,是谁的人也就不用挑明了,疤脸男跟陈氏还在,若是说出首辅跟大皇子。
这两人估计要吓破胆,自己做的脏事还涉及到了朝堂,涉及到了宫里,扯上了一个皇子还扯上了百官之首,估计是要连棺材都要备好了。
他们还怎么让这两人钓出高翰彬来。
大堂内顿时一片寂静,只听得见窗外秋风拂过竹叶的沙沙声。
陆时握住裴清晏的手,心里嘀咕,不管是后世还是任何的朝代,都没有真正的公平,人情世故还有暗地为难都有,自家相公还好押对了宝,“还好有曾大人。”
要不然就落榜了,岂不知这一科的乡试落榜,三年后朝局如何,江南乡试的主考副考又是何人。
哪怕不是大皇子的人,只要是做官了,哪个不听首辅大人的暗示。
落一个秀才的考卷就可以讨好或者不得罪首辅大人,相信很多人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裴清晏反手握住他的手指,轻轻捏了捏:“不错。曾大人已经不得首辅的全部信任了,而张首辅必定要在考官中再安插一个自己人,以确保今科乡试的结果是他想要的。”
曾永年既做了三皇子的授业恩师,三皇子不用参加科举,他的授业恩师也比科举中的座师房师感情更加的深厚,曾永年又得皇上委任,已经天然的跟张正清之间有了沟壑。
赵景然恍然大悟,他也是官宦世家的公子,自然是裴清晏一点就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所以他任务失败,清晏高中解元,他回京无法交代,就想出这等毒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