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出了五服,或者祖父不同的分家。
赵景然摇头,他们赵家不复杂,如果不是祖父厉害也早就败落了。
所以他没试过那种世家大族的日子。
“要是我,早劝着我爹分家了,那样挤在一处还不如小门小户。”
朱逢春说的起劲,顺带着将自己老朱家的三朋六眷都拎出来分析一遍。
口若悬河,半晌就听他一个吧啦吧啦,哪怕是赵景然想插句话,都插不上嘴。
“啪”,一声脆响,朱逢春还以为是哪里什么东西掉地上了,转头一看居然是许长平,手里的茶盏也不知是拿不稳,还是故意的,重重的放在了桌上,
“你慢着点,以为是自己家呢,东西摔坏了可是要赔的。”
“你要说就说点有用的,你们老朱家的事,你跟门口卖菜的大爷唠去。”许长平不惯着他,耳朵都要受不了了,不能让这厮再讲下去。
“哼..”朱逢春还欲说什么,裴清晏已经重新拿起手中的书卷,道:“世家大族不分家,一是没人愿意出头做这个恶人,担个不肖子孙闹分家的恶名,二嘛就是舍不得祖上那一点荣光。”
赵景然附和,“对对,一般这些世家也就出过祖上一个或者两个重臣高官,百年来子孙在中也没有能后继之辈,要是一分家,祖宗就一个,肯定是宗方嫡枝的,其他的房头什么都捞不着,连在外用用祖宗的名号都不能了。”
所以李家的子孙多,读书种子也多,李公子不成了,自然要将银钱和资源分给其他的子孙。
众人都不禁唏嘘。
科举之路就是这样残酷,一朝落榜,就可能面临众叛亲离的下场。
又过了两日,薛正帮着顾青摆摊,从外面回来,带回来一个更劲爆的消息:
"你们猜今日茶楼在说什么?"
"什么什么?"朱逢春立刻凑上前去,连正在看书的裴清晏都抬起了头。
薛正忍着笑说道:
"今科的那个张举人,为了秦淮河上的一位名妓,跟人大打出手!两人在画舫上扭打成一团,最后双双落水!"
"噗——"陆时正在喝茶,听到这话差点喷出来,
"这些举人老爷们,怎么一个比一个不靠谱?"
裴清晏无奈地摇头:"寒窗苦读十余载,好不容易中了举,却如此不知自重。"
有了这些茶余饭后的谈资,时间过得倒也挺快。
第五日晌午,折桂楼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