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斜斜地洒落,照在窗下那把孤零零的椅子上。
盖勒特·格林德沃坐在木椅上,灰白的长发披散在肩头。
曾经令整个欧洲颤抖的黑魔王,如今瘦得能看见凸出的腕骨,更像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邓布利多的喉咙发紧。
他曾经想象过无数次重逢的场景。
但他从未想过,格林德沃会住的这么简陋。
明明只要他愿意,圣徒们仍会前赴后继地为他效命。
为他送来最奢华的家具、最醇厚的美酒。
完全可以将这里弄的富丽堂皇。
可他却选择像一位真正的囚徒。
“你这又是何必呢?”邓布利多轻声说道。
格林德沃笑了,“心已死,何必还在意外物。”
邓布利多沉默片刻,挥动魔杖,变出一张橡木桌和两把扶手椅。
他刚变出茶具想泡茶,格林德沃却抬手阻止,“还是我来吧。”
格林德沃慢条斯理地煮水、温杯、投茶,动作依然那么优雅。
最后他糖加了三勺在茶杯里,推给了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指尖碰到杯壁的瞬间,仿佛回到了1899年的夏天。
戈德里克山谷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两人肩头。
格林德沃也是这样,笑着递给他一杯甜得发腻的红茶。
他低头抿了一口。
甜甜红茶在他嘴里充满了苦涩。
“48年了。”
“天。”格林德沃身体微微向前倾,“小时。”
邓布利多的心脏狠狠地一颤。
房间里陷入长久的沉默。
格林德沃摩挲着手中茶杯,“你跨越半个世纪来到这座囚牢,不会只是为了单纯看看我这个老朋友吧。”
邓布利多重新恢复了平日的镇定,“我需要你为我做一次预言。”
"你还是这般理所当然。"格林德沃站起身,“可以。”
邓布利多直接说道,"预言对象是布鲁克·伯斯德·邓布利多·洛特。"
"邓布利多?"格林德沃瞳孔骤然收缩,"你的——"
“阿不福思。”邓布利多解释道。
格林德沃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