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军完全被打懵了！密集的队形在如此猛烈的炮火下成为了最好的靶子。士兵被冲击波掀飞，战车被破片打得叮当作响，队形瞬间陷入极度的混乱。

炮火尚未完全停歇，张灵甫团阵地上的轻重机枪便发出了狂暴的嘶吼。子弹如同泼水般洒向侥幸冲出炮火覆盖区的日军散兵。MP18冲锋枪在近距离发挥了恐怖的威力，将试图靠近阵地的日军成片扫倒。士兵们不再像以往那样小心翼翼地点射，而是敢于进行持续的压制射击，强大的火力将日军牢牢压制在阵地前无法抬头。

“打！给老子狠狠地打！”一位连长边吼边操起一挺轻机枪，对着下方溃散的日军进行扫射，脸上充满了复仇的快意。

日军坦克试图强行冲击，但刚靠近阵地，就被侧翼隐蔽的反坦克火箭筒小组盯上。只见数道火光闪过，几辆冲在前面的九五式轻战车瞬间化作了燃烧的火炬 。剩下的坦克惊慌失措，连忙倒车，却因队形混乱而互相阻碍，成为了阵地上神枪手的活靶子。

前沿战壕里，士兵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我的乖乖……这炮火……咱啥时候打过这么阔气的仗了？”一个老兵一边往枪膛里压着崭新的子弹，一边喃喃自语，脸上满是震撼和狂喜。

“班长！这子弹管够的感觉，真他娘的痛快！”一个新兵兴奋地喊着，操作着崭新的冲锋枪，朝着山下模糊的人影猛烈射击，不再有丝毫节省子弹的想法。

后勤兵们忙碌地穿梭在阵地上，不是像以往那样运送可怜的几箱弹药，而是成箱成箱地补充着手榴弹和机枪子弹带。炊事班甚至冒着炮火，将热腾腾的馒头和肉汤送到了最前沿的战壕里 。“弟兄们！放开了打！吃饱了打！后面有的是！”炊事班长的喊声充满了底气。

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体验。充足的弹药，精良的武器，强大的炮火支援，让每一名士兵的腰杆都挺直了。压抑了许久的怒火和屈辱，在此刻通过枪管，彻底倾泻到了敌人的头上。

上海租界内，几名外国军事观察员再次举起了望远镜，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上帝……这炮火密度……中国军队从哪里突然获得了这么多重炮和炮弹？”英国武官史密斯放下望远镜，对身边的法国同行低语，“这完全超出了日军指挥官的预期，看这火力强度，至少是一个重炮营的齐射！”

法新社记者则飞快地记录着：“……金山卫守军仿佛一夜之间获得了新生，其火力之猛烈，战术之果断，与昨日判若两军。日军此次进攻，恐将遭遇前所未有之惨败……”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迅速传开。而东京军部在接到前线惨败的初步战报时，杉山元陆相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支那军金山卫部队早已弹尽粮绝，情报部门都是干什么吃的？！”

黄昏时分，战斗基本结束。日军遗尸遍野，损失了数辆坦克和大量步兵，狼狈后撤。金山卫阵地前，一片狼藉，却也是前所未有的胜利景象。

何志远站在指挥部外，用望远镜观察着战场，脸上并无太多喜色。周卫国走来，语气轻松了不少：“军座，大胜啊！初步统计，歼敌数百，我军伤亡大幅降低！弟兄们士气高涨！”

“嗯。”何志远点点头，“这只是开始。鬼子吃了这么大的亏，绝不会善罢甘休。下一次，来的可能就不是一个联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