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

白陶挎着胳膊,还不忘戳了戳赵三行的脑袋,“三爷,您这是怎地了?”

“头疼,大半宿不曾好睡。”

马兴见赵三行来了,寻个由头告退,缓缓舒了口气,白陶可不是别人,三言两语能糊弄的,跟着大人的人,不比夫人差多少。

若是让他洞察,坏了夫人的事儿,最后夫人也是要斥责到他的头上。

两难啊!

幸好,赵三行来了。

“此番回来,住几日?”

“明日就走。”

白陶呲牙,“前线虽说暂时休战,但夜城瘟疫严重,加上——”他迟疑片刻,方才凑到赵三行耳边,“柯力汗……,被俘。”

啊!

赵三行一听,喜得跳了起来。

“真的?”

白陶哼笑,“我说出来的,能有假?”

哈!

“这西徵贼子,该!真是该!”

“不过你别声张,殿下与大将军还在商谈谈判之事,西徵那边群龙无首,送了一封请谈的文书,还暂无其他举措。”

“不打了?”

赵三行长舒一口气,但还是不敢置信,复又问道,“真不打了?”

白陶笑道,“如今怎么打?西徵老皇帝的两个儿子,一个死在夫人手上,一个被大将军俘虏,他们西徵的军心已散,拿何物来打?”

赵三行连连摇头,“终于不打了,我头一次参加打仗,虽说只在曲州城里,但有一说一,再不停战,我都要死了。”

四处筹备物资,安抚百姓。

他赵三行是个浪荡子的,只知吃喝玩乐的浪荡子啊!

辛苦!

太辛苦了。

“快,与姑奶奶禀报这个好消息去。”

赵三行欲要搀扶白陶,被白陶推开,“三爷,我腿脚好好的,只是……,夫人伤势恢复得如何了?”

“一会儿你自己看。”

不多时,二人站在跑马场里,看着挥舞逆风斩,在阳光与尘土里横劈竖砍之人,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