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火光照亮他脸上干涸的血痕和阴鸷眼神。
“也可以现在就认我做老大。”
没人说话。
老卒尖叫:“救命!谁来救我!我给你们钱!我给你们酒!”
叶天寒把火把又往下压了半寸,火星溅到柴堆上,火苗蹿高了一尺。
“选一个。”他说,“要么烧死我,要么听我的。”
帐内一片死寂。
忽然,有个瘦小的老卒哆嗦着举起手:“我……我听你的……”
另一个跟着点头:“你……你说啥是啥……”
叶天寒看着他们,慢慢收回火把。火焰仍在燃烧,但他不再逼近。
他转头看向柴堆上的老卒,轻声说:“明天早上,你会被解下来。但你要记住——”
他俯身,让对方看清自己的眼睛。
“下次想欺负谁,先问它同不同意。”
说完,他退后几步,在离火不远不近的地方盘腿坐下,手里还攥着那截铁链。
其他人缩在墙角,没人敢躺回床上。有人偷偷看他,只要他对视过去,立刻低头避开。
北风从帐缝钻进来,吹得余火忽明忽暗。
叶天寒坐着不动,左手抚过左臂那道疤,右手五指一张一合,像是在试铁链的重量。
外面传来打更声,三短一长。
他眨了眨眼,喉咙里滚出一声低响,像野狗嗅到血腥前的呜咽。
火堆最后一块木头裂开,火星飞向帐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