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盯着屏幕,手指不自觉地收紧,那团黑影的出现时间极为短促,很难察觉。
可当我再次回放的时候,却没有看到。
一次……没有。
两次……还是没有。
三次之后,我茫然地放下手机,然后揉了揉眼睛,干笑一声,“大概是我眼花吧……”
又过了几天,我出院了。
我站在街边,掏出新买的手机拨通了嘉文的号码,这哥们前阵子说要给我接风,正好问问他什么时候安排。
虽然昨天才和爸妈吃了一顿,但大餐这种东西多多益善嘛!
电话那头很快接通了,我清了清嗓子:“喂,嘉文啊,是我!”
结果对面沉默两秒,传来一句有些不耐烦的回应:
“你谁啊?”
“我啊,柳月天!”
“你谁啊?”
我忍了忍脾气,换了个方式:“我是你亲爱的天哥。”
“你谁啊?”
“我是你失散多年的野爹!”
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我知道你没存我的新号码,但我的声音你听不出来么?”
“再不说话我挂了啊!”
然后这孙子就真的把电话给我挂了。
我听着挂断的嘟嘟声一阵无语,虽然不知道为啥,但显然嘉文没听见我说的话。
我郁闷地看着手里的新机,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买了个翻新二手货。
算了,不想了。先拦个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