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地聆听着，她哼唱的旋律听起来非常熟悉，我甚至能够准确猜出下一个音节的大致走向。

但奇怪的是，我对这首曲子的具体内容毫无印象。

而且，那旋律在耳边响起时，我的胸口竟然渐渐涌现出一种沉重而压抑的感觉，令我有些不适。

“我们这是要去哪？”我打算说点什么打断她的清唱。

严莉莉听到我的询问，果然停下了哼唱，脸上浮现出灿烂的笑容。

“去我爷爷那里。一旦到了那里，就没人能再伤害霜哥了！”

我淡然地看着她。

“看你如此急匆匆地赶来，想必是已经知道了我出了什么事吧？”

“你什么都不问就决定帮助我，得罪的可能是整个地下都市。即便是严家也担当不起。”

“那又如何？”

严莉莉亲昵地贴近我，轻柔地搂住了我的手臂。

“只要是对霜哥不利的人，通通都是我的敌人。敌人杀掉就好，没必要考虑其他。”

我沉默地望着严莉莉，眼神复杂。

她的脸上依旧带着无比幸福的笑容。

即使是说出了类似于“只要敢阻碍我就全部杀掉”这种近乎疯狂的话语，她的神情里却完全没有残忍或嗜杀的意味。

这种笑容并非享受杀戮的快感，而仅仅只是因为与我重逢所带来的纯粹喜悦，竟然可以让她连杀戮这种冰冷血腥的事情也毫不在乎。

我的内心忽然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波动，不由自主地低声问出了心底最大的疑惑。

“你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

“因为霜哥是莉莉最爱的人。”

严莉莉抬起头，眼神痴迷而专注，“为了霜哥莉莉什么都可以去做，即便会赔上我的命也在所不惜！”

“别开玩笑了。”我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

“不要随随便便地把自己的生命拿出来做赌注。”

这是我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念头。

然而严莉莉显然误解了我的意思，她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脸上浮现出一丝难掩的悲伤与失落：

“霜哥，是不相信莉莉对你的感情吗？”

我一时语塞，复杂地望着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看着我的样子，严莉莉缓缓地伸出手，温柔地轻抚着我的脸颊，无比真诚地说道：

“没关系的，莉莉会用行动证明给你看，我对霜哥的感情，是任何人都无法超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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