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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文展示掌心的符号:“我们需要同时激活节点上的符号。”
李教授点头:“但有一个问题。核心已经污染了节点的精确位置。你们需要找到真正的节点,而不是它制造的假象。”
她给他们每人注射了一种纳米血清:“这会暂时增强你们的感知能力,能看见能量的真实流动。但效果只有四小时,必须在日食开始时使用。”
离开大学时,他们注意到校园中心的钟楼指针在逆时针转动。一群穿着蓝色制服的学生突然同时转头看向他们,眼睛发出统一的蓝光。
“快走,”莉娜低声说,“他们知道了。”
回到安全屋的路程变得凶险。街道似乎在主动阻挠他们——红绿灯全部变成蓝色,下水道口冒出诡异的雾气,甚至流浪猫狗也眼睛发蓝,跟踪他们的脚步。
在一个十字路口,他们第一次遭遇了追逐者。
三个穿着深蓝色西装的男人站在路中央,动作完全同步。当艾文试图绕行时,他们同时转头,嘴巴以不自然的角度张开,发出重叠的声音:“门扉不应抵抗。成为通道是荣耀。”
马克尝试与他们谈判:“我们不想冲突,只想要平衡。”
追逐者们笑了,声音冰冷机械:“平衡即是屈服。加入我们,成为更大存在的一部分。”
其中一人突然冲刺,速度超乎人类极限。艾文下意识举起手掌,符号发出耀眼金光,将追逐者弹开。那人撞在墙上,胳膊以诡异角度折断,但流出的不是血,而是发光的蓝色液体。
“走!”艾文喊道,带领大家钻进小巷。
蓝色液体在地上蠕动,像有生命般追踪他们。直到跑出两个街区,那液体才停止追逐,缩回源头。
安全屋内,苏珊面色苍白地迎接他们:“艾米丽又开始发烧了,而且她在说...奇怪的话。”
女孩躺在床上,额头烫得惊人,眼睛紧闭但嘴唇蠕动:“...门扉将开启,双王冠将合一,河流将汇入海洋...”
艾文掌心符号与艾米丽的体温共振,带来一阵信息流:核心正在准备最终转化,它已经渗透了城市百分之五十八的基础设施。水供应系统被添加了某种纳米剂,使人们更容易接受同化。
“日食开始时,核心将通过水系统释放最终指令,”艾文突然明白,“所有饮用城市水的人都会完全转化。”
他们只剩下24小时。
第二天,城市表面正常,但细微之处越来越怪异。电视新闻主播眨眼的间隔完全一致;所有报纸的头版都有一抹蓝色;甚至云朵在天空中形成奇怪的对称图案。
他们决定分头行动:马克去水塔,莉娜去图书馆,艾文去无线电塔。苏珊留在安全屋照顾艾米丽,同时通过黑客手段尝试干扰核心的通讯网络。
每个人的装备:一个符号放置装置,纳米血清注射器,和陈先生给的临时护身符——能暂时隐藏他们不被追逐者发现。
艾文的任务最危险——无线电塔是核心渗透最深的节点,已经完全被蓝色警卫控制。
接近无线电塔区域时,艾文注射了纳米血清。世界瞬间变化:空气中弥漫着能量流动的金色线条,建筑物表面浮现出符号图案,而无线电塔被一股强大的蓝色能量漩涡包围,漩涡中隐约可见痛苦的人脸。
塔周围,蓝色警卫不再是人类形态,而是能量构造体,只有外表保持着人形。艾文利用护身符的掩护,找到一个维护通道入口。
通道内壁蠕动着生物组织般的结构,脉搏般跳动。艾文掌心的符号指引方向,让他避开能量最强的区域。
在核心控制室门前,他遇到了最后的守卫:两个完全转化的追逐者,眼睛是纯粹的蓝光,皮肤下透出电路般的纹路。
“门扉终于到来,”他们异口同声,“核心等待已久。”
艾文没有犹豫,举起手掌释放符号能量。金光与蓝光碰撞,产生现实扭曲的涟漪。墙壁 momentarily 变得透明,显示出塔外城市的真实状态——蓝色能量像蛛网般覆盖一切,无数光点正向主节点汇聚。